小鱼着急的趴在韩淑英的身边,嘴里哭喊着,泪水糊了满满一脸。
站在堂屋地上的柳如月,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哀嚎着手里攥一把锋利菜刀的李若荨,疯子一般的到处胡乱砍着,家里那些原本破烂不堪的家具,已经是是粉身碎骨,地上一片狼藉。
“都是死胖子害的,都是死胖子害的,你给我出来,出来”
被浑身的刺痒和脸上的脓包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李若荨,听李永贵说道士来做法之后,李若卿安然无恙后,不觉怒火中心。
她一门心思的认为,之所以她现在成了现在的鬼样子,李若卿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这个李若荨,以为这是在李永贵和她那个风骚的娘手里呢,只要撒泼耍赖,就能解决事情了!
看见家里的破烂的情形,李若卿不禁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悦。
看起来,这几日给李若荨这个贱人的颜色不够辣!她这是一门寻死!
李若荨死不足惜,可怜受苦受累的娘,这几日跟着担惊受怕,接连晕厥好几次了!
狠狠剜了柳氏母女一眼,李若卿跟在陆慕阳身后,疾走至土炕边,抓起娘的手腕,轻轻试了试脉搏。
还好,只是怒火攻心所致,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大碍。
“娘亲!爹,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一走,这两条疯狗就窜来了,来了之后又砸又砍,把家里的家什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娘死死拉着我,不让我咬她们”
小鱼仰着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委屈的扑到李若卿的怀抱里。
“不哭,有娘亲在,定不会让她再在这里发疯!”
手在小鱼头上轻轻抚摸两下,从包袱里掏出一包点心塞到小鱼手里,随即起身,冷冷的踱步到李若荨身边。
“都是你!都是你,你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批头散发,满脸污垢,衣衫褴褛,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李若荨,持刀对着李若卿咬牙切齿的怒吼着,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当当”随着刀子落地的声音,李若荨咧着大嘴哀嚎起来。
不出所料,小鱼不等李若卿发出命令,一个箭步窜到李若荨的胳膊上,将持刀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
小鱼要保护娘亲!定不会让娘亲受到这个疯女人的伤害!
“卿儿啊,你跟荨儿是同父异母,怎么着也算是姐妹,你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本来应该情同姐妹,为什么非要闹成这个样子”
柳如月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哀嚎不止的柳如月,声声陈述着,企图打感情牌。
“情同姐妹?”听到这句话,李若卿不禁冷笑。
“往日的时候,荨儿可是把她舍不得吃的东西都给你吃了”
柳如月急忙回复。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当做理由的说辞了。
“敢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饭菜里你们母女二人放置了什么药物?”
李若卿指着李永贵,用一个“他”字代替了爹。
这样的渣爹,根本就不配爹这个称谓!
“荨儿啊,姨娘和荨儿,都是为你好,才把好的东西都给你的”
柳如月当然不会承认,往日给李若卿的饭菜里放置了药。
不说?那继续难受着吧!
“请你们出去,我娘身体需要静养,听不得聒噪之声!”陆慕阳眉头轻蹙,一脸的不悦,天生的涵养,让他对这几个他深恶痛绝的恶人,尽力保持着风度。
“阳儿啊,姨娘向来对你不薄,冬天的棉袄,棉花可都是姨娘给你絮的”
眼看着李若卿不为所动,柳如月转身抱住了陆慕阳的大腿,苦苦哀求。
“哎呀,姨娘不提这件事情,卿儿还真忘了这一茬”
李若卿从炕头边上的破烂柜子里,掏出一件黑色破旧表面的棉袄,双手稍微用力,一把将棉袄撕裂开来。
“卿儿你疯了不是,这些可都是你们过冬的衣物!”
李永贵急赤白脸的走到跟前,涨红着脸指责道。
“怎么,你还知道关心我们?你给我看清楚了!”
李若卿冷冷一笑,银牙一对,稍微用力,只听“嘶啦”一声,棉袄立刻扯成了两部分!
棉絮如同灰尘一样四散飘散,这哪里是什么棉絮,分明是河道上铺天盖地的芦苇絮。
“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明白了,这就是你那好心的小老婆给我们做的棉衣!用的最下等的表皮,里面填充了根本不能保暖的芦苇絮!表面上看起来棉衣鼓鼓囊囊的,像是塞进了很多的棉花,一点也挡不住寒风!”
李若卿挥手一扬,芦苇絮飘飘荡荡飞到李永贵的身上,满头满身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