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星垂好似被巨雷劈到了一般,僵愣在原地。
陆清浅很是嫌弃地打量他,除了脸蛋好了点,身材好了点,有钱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的了,还动不动就喜欢监视她,打趣她。
“好啊,正好我那儿缺个刷茅厕的。”
“……”
北冥渊很是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想他名冠天下,貌若潘安,在她眼里竟然只配刷茅厕?
“噗嗤”
一个冷眼扫过去,星垂一个激灵,登时噤若寒蝉。
气氛转向沉默,陆清浅重新处理好伤口,舒展了一下筋骨,坐在石凳上准备讨口茶喝。
这时,府里的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小馥。
一瞧见陆清浅,便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地落下:“小姐,姨娘……姨娘出事了!”
手一颤,杯里的热茶便洒了些出去,正好溅在陆清浅的虎口上,白皙的肌肤霎时间红了一片。
“您今日刚刚出府,后脚老太太便从静安寺回来了,全府女眷都去迎接,唯独您不在,老太太生了怒,好生训了一顿姨娘,还……还命人掌嘴了!”
小馥不敢阻拦老太太,便连忙跑来北冥渊府上求救。
火气蹭的一下往上冒,陆清浅一把将白玉瓷杯恨恨砸在桌上,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道:“这老太太当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小馥,带上小北,我们即刻回府!”
小北是陆清浅给龙猫取的名字。
隐含滔天怒意的步伐匆匆离去,小馥一把抱起龙猫,冲着北冥渊简单行了个礼便急忙跟上去。
“主子……”
目光幽深,北冥渊抿紧了唇,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走,去陆府看看!”
来时,陆清浅并未乘坐陆府的马车,而是坐着星垂带过去的马车来的,此刻回去,没有马车,只是徒步,怕是要走上半天时间。
陆清浅才刚走出门口,便见门前已经有车马等候。
管家迎了上来:“陆姑娘,主子特意为陆姑娘备上马车送陆姑娘回府。”
“走吧,本皇子与你一同回去。”
不等陆清浅反应,北冥渊率先上了马车。
管家弓着身子,伸出右手:“陆姑娘,请。”
陆清浅不作他想,当即也上了马车。
陆府大堂。
绮蝶两只胳膊被人牢牢抓住,两边的脸颊印着明显的巴掌印,还微微有些红肿,一丝鲜血挂在嘴角上。
赵氏淡淡睨了一眼:“老太太,打了这么多下,也该是消气了,再打下去,老爷该心疼了。”
一提起陆离,老太太本已经熄灭了大半的火气登时又烧了起来:“生气便生气,若不是这个女人,我陆府又怎么没一日安宁?如今还教出个不省心的来,莫不是诚心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
“就是。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大姨娘捏着帕子,小声地说道,“夫人莫不是忘了前不久,清浅那丫头还害得大小姐关了一个月紧闭呢。”
陆清欢垂眸:“那是我做错了事,父亲责罚也是应该的,与二妹妹无关。”
陆清欢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一听闻此消息,更是恼怒,当即低喝道:“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老婆子今天倒要好好教训家训你个教女无方的东西!”
绮蝶本就身子孱弱,如今被打得早已没了力气做出任何反应。
那小厮应了一声,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看着耳光即将又要落在绮蝶的脸上,忽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一个人紧紧攥住小厮的手!
啪!
一个耳光落下,小厮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陆清浅瞪了一眼他,转身将抓住绮蝶的两个婆子一脚踢开,瞧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如刀绞。
“你个不孝女,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