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结果便说出来吧,这府上可还是姓陆的。”似是意有所指地打量赵氏一眼,陆离心下不悦。
那人闻言,作了个揖:“禀报老爷、夫人,诸位姨娘,小人并未在小馥姑娘房中发现手镯。”
没有?
怎么可能?
大姨娘只觉得心尖发颤:“别的地方都搜了?”
“整个清苑上下,并未发现。”
怎会这样?
刘叔疑惑地看了一眼赵氏,后者盯着陆清浅,难道是这丫头?
“既无证据,又何来盗窃一说?”陆清浅用余光瞥了赵氏和刘叔一眼,“莫不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吧?”
陆离也觉得奇怪,所有人一口咬定是小馥偷了手镯,可在清苑却并无发现。
“相宜,这是怎么回事?”
赵氏又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分明派人将镯子放到小馥的枕头下,怎会不见?
气氛诡异的沉寂。
这是,前院有小厮来报:“老爷,王伯求见。”
王伯?
“让他进来。”
不多时,身形稍微佝偻的王伯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两脚才刚踏进大堂,便跪下冲着众人行礼。
“王伯,你怎么来了?”
“小人是被二小姐请来的,是为了小女一声道歉。”
道歉?
陆离又是一愣,又看看陆清浅,后者一脸坦然。
不过看王伯一脸气愤的模样,连个正眼都不给陆清浅,显然是没有接受她的歉意。
说来也是,王伯家的女儿可是因为陆清浅才出的事。
“那你……”
陆离话还未说完,便被王伯打断:“小的冒昧来此,乃是有一事要说!”
不知怎么,听闻此话,赵氏只觉得心咯噔了一下,很是不安。
刘叔同样如此。
“何事?”
“小的在离开陆府时,曾亲眼看见刘叔从大姨娘鬼鬼祟祟地从房中出来,小人疑惑,便暗中跟了上去,却在他的房中发现了此物。”
王伯掏出一个手镯,那镯子通身黄金,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众人一看,登时觉得呼吸一窒,大姨娘更是扑了上去,一把夺下手镯:“我的镯子!”
又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并无缺损,方才小心翼翼将它受了起来。
陆离眯起了眼:“你是说,这镯子是在刘叔房中找到的?”
王伯面色不改:“正是。”
“老爷,他撒谎,小的冤枉啊!”事到如今,刘叔也是慌了神,他不知为何本应该出现在小馥房中的手镯会出现在王伯手里,还成了反将他一军的把柄。
余光瞥见一旁站着的陆清浅,刘叔就像是见到了曙光一般,指着她嚷嚷着:“是她,肯定是她要陷害我!”
“我?”陆清浅哭笑不得,“何人不知王伯与我不对付,他为何要帮我?”
确实是她让王伯将镯子拿走并嫁祸到刘叔身上,可只要她不说,王伯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冷色蓦然一愣:“刘叔,即便想将我拉下水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