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泊听闻,又朝元清音鞠了一躬,“把我带出萧府的终究还是小姐。受阮泊一拜。”
元清音“嗯”了一声,也不拒绝。“既然你来了我这儿,底细就不用我亲自去查了吧。”
“阮泊的身世来历,因种种原由不便告知,恳求小姐谅解。但我阮泊对天发誓,自此后尽心效忠小姐少爷,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深深朝元清音磕了个头。
额头因地上的沙石磨出了血迹,诚意足显。
沉默许久。
但耳边最终传来一个字“好。”
黄昏时分,元清音房门被急促敲打着,刚打开房门,元清音就被晚儿拉着袖子焦急的要往外走。
但因为元清音体重关系,晚儿拉半天也纹丝不动,风中传来了一丝尴尬。
“晚儿,又怎么了?”
“小姐,不好了,你被赐婚给广平王世子了。”晚儿作状又要拉她走。
“我不是有未婚夫吗?怎么又被赐婚了?”
元清音是彻底惊着了,古代这么开放的吗?可以一女两嫁吗?没想到这原身这么抢手,一会儿就有了俩老公。
“小姐,”晚儿见她不慌不忙的样子,着急的想要冒火,“小姐,你怎么忘了,你跟奕王不过是大夫人在世时在宫宴跟奕王母亲徐嫔随口定下的,既没有纳亲,也没有交换过庚贴,严格来说是不做数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皇上赐婚,金口玉言,马虎不得。”
元清音一愣,但想到不用嫁什么劳什子奕王心情好了不少。
“这不是好事么,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小姐,那广平王世子是个病秧子,这婚事估摸着就是那世子活不了多久,让您嫁过去冲喜的。”晚儿急得跺脚。
元清音底下眉眼,扯着帕子,突然笑道:“晚儿,你放心,这婚事没你想得那么糟,对你小姐我来说好着呢。”
病秧子,这不真好成全了她吗?
看得顺眼就救活了玩玩,看得不顺眼就一针扎死他。
穿过来到现在,还没人来继续练手呢。
反正左右都是快死的人,就算真的被她玩死了也怪不到她头上。
…………
京城东郊,
广平王府内,谢瑾年后背一凉,打了个喷嚏,害得他将好好一幅字都给毁了。
余逸见状上前吩咐人煮了碗治着凉的药送了过来。
“我不吃药,端下去。”谢瑾年盯着那碗黑稠稠的药如剑一般都眉深深一皱。
“主子,你身子骨自小不好,即使是感冒着凉也不能马虎,还是喝了吧。”余逸端着药在这件事上分毫不让。
谢瑾年无法,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喝完后还咀嚼了一大口蜜糖。
可怜的广平王世子因为一个喷嚏喝了足足五天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