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歌心疼极了,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
在母子身前的江逸寒,听到卓旷哭得惨烈的声音,不觉眯起了眼。
不过是威胁几句,打了几下罢了,何至于哭成这般自己要杀了他的模样。
正不爽着,抬眸又见卓慕歌那望着自己蹙眉动作,心头涌现一股恼意,遂沉声说道。
“还不快去救人,若公子有半分差池,本王不介意给你们母子多备一副棺木。”
闻言,卓慕歌安抚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将卓旷安抚好后,将他抱到离江逸寒甚远的地方。
安置好后,望上了他傲慢神色,红唇微启,冷淡说道。
“那棺木,殿下还是备着日后自己用吧。”
讥言令江逸寒眼闪凶光,有些惊恼,大抵是想不到她敢如此胆大。
卓慕歌说罢,便转身往江枫晚床边走去。
抹着眼泪的卓旷,瞧见了江逸寒瞪着自家娘亲凶恶地眼神,抽抽搭搭的扁着嘴咕哝。
“等,等我日后长大了,定给你这坏蛋用上你备,备的棺木。”
江逸寒耳尖,即便离的有些远,依旧听到了他的嘟囔声。
闻之,冷笑狠声道。
“不必等日后,现下本王就可以把你塞进棺木。”
卓旷虽小,但也知利害,知自己斗不过他,闻言即便有些生气不敢,也仅吸了下鼻子冷哼,没再与他争辩。
他这憋屈样,让不悦的江逸寒看了,心绪舒畅了些许。
江枫晚床边,王荷正伸手捂着他的肩膀,防止流血太多,而叶万轻,则在旁涂着止血的金疮。
“是被短箭所伤,不知为何,血如何都止不住。”
王荷看到卓慕歌蹙眉静站片刻,忧心说道。
瞟了一眼江枫晚惨白面色,卓慕歌并无意外的点头。
“松开我看看。”她淡淡说道。
王荷犹豫了下,许是担忧自己一松,会致使江枫晚失血过多。
但念及她先前救治刘亦的本事,手缓缓松了。
收起金疮药的叶万轻眼眸微闪,心下不快,在药宛,王荷这等清高性子,谁都不予理会,还曾驳了她几回薄面。
没曾想……这么快就急着讨好新任首席了,现在是,日后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端详伤处片刻,到底是救过他无数回,即便过了五年,一见伤处,脑中便浮现该如何止血。
“劳烦去备盆热水。”
她与王荷说道。
“好。”
王荷慎重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待王荷离开后,被紧捂着的伤口亦松,殷红温热的血就不断溢出。
叶万轻见之,故意上前挤了挤卓慕歌,将她推开半步,伸手捂住伤口。
提高了声调,责备望她出声。
“公子的伤不是光看着便能好的,公子身子金贵,卓姑娘若治不了,不必勉强。”
这声斥责传入了江逸寒耳中,凤眸一转望向二人,浮现冷意。
卓慕歌不屑与她争斗,但不屑而非不敢,闻之,淡然启唇。
“好,我治不了,那你治吧,我现在便去与逸王禀告让叶姑娘救人。”
说罢,便欲转身。
卓慕歌与江逸寒说的话,叶万轻都听到了,见逸王这般肯定她能救人时,心中就很是嫉妒。
此行之举,在于想要污蔑她故意不想救人,本以为她会争辩或是不理会自己,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