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正神即土地公,还是土地公的总管。陈炎平笑道:“这些事劳烦赵先生费神了,如果需要爷亲自点香烧纸什么的,提早言语一声。”
赵彦军点了点头。陈炎平又道:“刘掌柜的,你的人手拔给宇文掌柜了么。”
刘文斌道:“宇文掌柜已经在筹备相关事宜了,我已经点了五百来人,让宇文掌柜自己来赌坊挑,我打算从赵先生那里领了银子明日就起程先去一趟张掖。”
陈炎平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至于车马,让宇文掌柜自己去买,做好报账的事就成。”
赵彦军道:“小生省得了。”
陈炎平想了想,又问道:“对了,刘掌柜,这一次你进了多少货?”
刘文斌道:“进的货分两大类,一类为麻布,一类为丝绸,因为是去的张掖,主要是卖给胡人的,所以布没进了,进了一千匹绸,总价花去两千两银子,这还是量大讲了价的,原价在两千一百两银子,税十抽一,差不多是二百两,如若加上人吃马嚼的开支,大约要花到一百两银子,七七八八的加进去,到了张掖成本近两千七百两银子,这样算来,一匹丝绸至少要卖到二两七钱银子才够本,不过就算是长安地面上,这一匹普通丝绸的市价也得在四两五钱银子,经批发价算也得三两五钱银子,只要能出手,赚是一定赚的,西凉府多是胡人买丝绸之物,所以价格更高一些,市价可以卖到六两四银子一匹,批发价也就五两四钱。具体还要到那里以后再说。”
陈炎平道:“一千匹成本两千七百两银子,卖出可得六千四百两银子,呵呵,慢慢来吧,这才哪里到哪里。”
刘文斌道:“六爷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去张掖,盘下一个商铺来,货一到就开卖,耽误不了时间。”
陈炎平道:“主要是出货,货出的越多越好。然后再合计一下成本。心里要有数。”
刘文斌道:“小人省得。”
陈炎平转而对钱至坤笑道:“就钱大老板轻省,刘掌柜要去张掖了,宇文掌柜也得去弄他的商队,倒是钱大老板可以好好得玩几天了。”
钱至坤笑道:“本来是想好好玩几天的,但是想来也不可能,六爷的王府要大修,需要的东西很多,说句赵先生不爱听的话,赵先生做个主簿可以,但是处理那些主管琐事还是差点,这典买的东西,还是我买好了送给六爷好了。”
在陈炎平的面前赵彦军从来都是没有脾气的,钱至坤也是老熟人了,自然知道他不是为的恶心自己才说那样的话。
陈炎平问:“钱掌柜这么有钱?”
钱至坤道:“这些年来也得了六爷不少好处,想孝敬一下六爷又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孝敬,小人觉得应该给您孝敬一套家具,您看怎么样?”
陈炎平笑道:“可别像上一次一样。”
“上一次?”赵彦军问:“上次钱掌柜送给六爷什么了?”
钱至坤腼腆的说:“那是前年年底,在六爷手下干了不到一年,六爷却在年底给了我近千两的喜钱红利,唉拿人手短,怎么样都想回报一下六爷,我知道六爷好古物,正好当铺里有人死当一些家具什么的,我就给赎出来了,一晃到了去年的二月初五,六爷旧例叫我商讨事物,我就给六爷看了一下,让六爷好一通数落。那时我也不知道六爷是个皇子不是。”
陈炎平道:“那也不能送那些玩意呀,做工也太不精细了,虽然是古物,但没什么价值呀,你要是真想孝敬爷,给爷把这里的家什都换成紫檀的,紫檀贴皮的也行。”
钱至坤的脸都绿了,傻笑道:“六爷就别玩笑了,我就想要拿紫檀的孝敬您,这世道也没有呀。”
陈炎平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为难你干什么,爷还缺你的孝敬么。”
钱至坤道:“六爷,还真别说,我手上有一个向我借贷的商户,也是商队起家,没银子买大宗的货,借了二千四百多两银子,把老婆都压上了,他是做木材生意的,要去南方进货,当时就想,六爷每年年底都给我那么多喜钱红利,就这两年得的银子,一辈子都花不完,就想着拿什么孝敬您,想起了您数落我的那一回,于是叫那个木材商队进了一些黄花梨来,也不知道什么事耽搁了,足足晚到了半个月,我前几天才送进工匠那里,正好六爷要兴建王府,想来这里弄好了,我那些个家伙事也就做好了。”
陈炎平问:“是安南黄花梨还是海南黄花梨?”
钱至坤笑道:“当然是海南黄花梨了,哪里能糊弄六爷,我一根根得看过去的,纹理精密,有香气,不是安南黄花梨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