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刑说得语重心长,大家却是知道这是在开刘文斌的玩笑,刘文斌痴笑道:“别玩笑,六爷不喜欢别人在说正事的时候玩笑。六爷的吩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按六爷所说,这采买与贩卖就交给小生了,至于办哪些货,小生觉得六爷说了不算。”
陈炎平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刘文斌,翅膀硬了吧,不过没关系,既然交给你了,这些事都由你自己安排。”
刘文斌道:“小生知道六爷很是放心在下,只是采买贩卖,这必须按当地当时的情况,不能一言而定,只是这要与宇文掌柜商量好就行。”
陈炎平道:“三个月,三个月之内给爷把店开起来,六个月之内要有货走。”
刘文斌道:“小生已经想好了,听说钱先生那里有一个朋友,有一个大织纺,小生想先从那里采办一批丝绸,然后,我在张掖开一家牙行,就等着宇文兄把货给拉来。”
宇文刑道:“刘兄好计划,只是我这商队还没影呢。你得把护卫商队的人手先给我。什么时候移交呀!”
刘文斌说道:“一两天之内,点名了人手,就能给你,但你可不能慢怠了他们。”
宇文刑笑道:“放心吧,当宝供着,力巴搬夫我另外再找就是了。”
陈炎平说道:“有那些个赌坊出身的人做护卫还不够,爷花了大银子在他们上面,遇上强匪盗贼什么的,他们舍得了命,但毕竟只是赌坊出身,武功并不精湛,也未必真敢杀人。爷还有别的人手派给你,是一群死士,全是有故事之人,每人手上至少都有两条人命在身。”
众人惊愕的看着陈炎平,大气都不敢出,人命在身的人当护卫遇上强匪,决对不会手软,这可不是赌坊流氓可比的。
陈炎平又道:“货栈与商队建起来以后要立新账,你们与赵先生商量,他管着你们所有的总账。以后开例会可能要换一个地方了,这里的跑堂掌柜的明明见着我都脸熟,刚刚见着好像又装作刚认识的,怕是其中有事。新的地点,爷也会再行安排,这个地方不宝全了。”
刘文斌、宇文刑、钱至坤三人各有打算,陈炎平又道:“那么之后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听得外面一阵爆竹声,陈炎平笑道:“你们听,夜市开始了,赏花灯去吧,众位好好玩一夜,你们之间相关联的事就相互商量着办,向来细事都是你们自己做主的,爷就不参和了,爷先行一步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姐出来赏花灯的,先赚个眼福再说。”
陈炎平跳下椅子,宇文刑急道:“六爷,我那些个姑娘呢,这事还没说呢。”
陈炎平笑道:“你打点的了兵马司,却打点不了皇上,这事爷已经在处理了,你不必费心,不出几日姑娘就会出来。”
陈炎平看着众人,叹道:“今天这事给爷的感触很大呀,还是爷考虑不周,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陈炎平所说的今天这样的事指的是妓馆被抄,但让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算无遗策着实是难为别人,但这房内四人从没有真把陈炎平当成一个小孩子,陈炎平说自己考虑不周,必然是真的了。
陈炎平又道:“对了,至于刘掌柜,你手上那几家赌坊不能再扩大了,也不要再建新的赌坊了,每家赌坊还要吸收一些新股东进来,这么说吧,你要做到利益均沾,听得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刘文斌点了点头,道:“小人明白了,就是找几个有钱有势的地面上的人,让他们入股。以后我们去做别的事,原本的生意就照看不到了。可老本又不能让人扰了,像今天妓馆一样,但是……”
陈炎平问:“刘掌柜有什么疑虑么?”
刘文斌傻笑着问:“六爷贵为皇子,想必别人知道以后没有人会找您的麻烦吧,把这么肥的肉分给别人……说句冒犯的话,您舍得,小人舍不得。”
陈炎平大笑起来道:“刘先生说的对,说的好,但爷之志不在这上面,开设妓馆赌坊,只是想让别人知道爷有钱而已,至于有多少钱,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至于赌坊,刘掌柜,以后你可能没有空去管那些事了。”
刘文斌笑道:“商栈之事够小生忙了,六爷所说小生是懂的。”
陈炎平点了点头:“最后一件事,妓馆一点一点的过渡给素贞姑娘,至于赌坊与当铺明面上的生意,你们最好自己去物色接手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