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刑点着头,道:“六爷看人就是有意思。”
刘文斌道:“我就这么给六爷管着他的赌场了,我还以为真的没有银子给,让我白干呢,谁想到,有一天六爷叫我拿着两千两银子,再去修两家赌场,让我往好了修,剩下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我当时就想不通了,这赌场还能怎么修。”
富商道:“六爷这是想干什么?”
刘文斌道:“六爷和我说,要开一家专门给有钱人玩的赌场,决不能像给地痞玩的那样,一要信,二要雅,三要达。”
宇文刑道:“你是怎么做的?”
刘文斌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做,后来问六爷,六爷把条条框框都给小生说了一遍。”
富商问道:“哦?就是后来的金错赌坊?”
刘文斌道:“怎么你知道?”
富商笑道:“我有时也去那里玩,真是一个好去处。”
宇文刑道:“里面如何?我还没去过呢?”
富商笑道:“你忙着青楼的事,哪里有空去,等你闲下来的时候,让刘掌柜带你去一下你就知道了,说也说不明白。”
宇文刑道:“不是因为忙,我是发过誓的再也不赌了的,听听总行吧?”
刘文斌道:“是气氛说不明白,装修与宇文掌柜的青楼风格差不多,六爷喜爱江南风情,我的赌坊也是以徽式为主,怡春院我也是去过的,赌坊的布局与怡春院相似,一楼大厅,二楼雅间。在一楼大厅里摆上各种赌桌、赌具。与别的赌坊不同的是,只要有人进来都会有一个位置给他就坐。而且是个赌客身边一定会跟着一个使唤伺候的人。六爷原先拨发给我用于装修的两千两银子根本不够,后来又调了一万两给我!”
宇文刑问道:“赌坊也有雅间么?做什么用的?”
刘文斌答道:“雅间与下面的大厅是不同的,里没有骰子牌九,自然就没有庄家。而是两个客商之间对赌。”
“怎么个赌法?”宇文刑问道。
富商哈哈笑了笑,道:“各种赌法,你想赌什么就能赌什么,金错赌坊只是帮着做保人,从中取些佣金,比如我上一次玩的。”
“玩什么了?”
“史记!”
宇文刑一愣,问道:“史记能怎么玩?”
富商道:“由玩客去向金错赌坊换筹码,那里不认钱,只认筹码,当然拿家产换筹码的也有,玩客拿了筹码这才开赌,我上一次的玩法很简单,就是让金错赌坊的人拿着一个小金叶子,把金叶子往书里一插,插到哪里便不能再改,我们就互压,因为对方姓彭,所以就赌那两页有几个彭字,我压的双,他压的单。”
宇文刑又是一愣,问:“就只是这样?”
富商笑道:“对,就只是这样,那天那局,运气不错,金叶子插入项籍本记里,项籍屠彭城,连出了四个彭字,在下不才赢了十个筹码。”
宇文刑道:“十个筹码?那也不是很多呀。”
刘文斌笑道:“金错赌坊一个筹码是一百两银子!”
宇文刑叹道:“那且不是一千两银子么?”
刘文斌笑道:“六爷就是这点好,买一个筹码是一百零五两银子,那筹码却只值一百两银子,从中取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可不白取,比如这位掌柜赌史记那样,那金叶子可是真正的金叶子,是由十六七岁的少女含在口中,对赌商定以后,拿那个金叶子插进去,后面还有茶水、酒水,都是上等东西。”
宇文刑道:“那一天下来……”
刘文斌道:“一天下来赚个几百两银子不成问题,流水嘛,呵呵,差不多在八万两银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