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我仿佛还能嗅到酒窖里散发出的恶臭,还能感受到在酒窖产下孩子时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还未来得及看那孩子一眼,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就被赵南茜抢走。
一个月前,赵南茜再来酒窖看我,我得了机会,打晕了她,从里面逃了出来,我才知道,这世上再无赵南笙了。
当年赵南茜对外声称我失足坠崖,警察三天后也在崖底找到一具被野兽啃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在赵家人的确认下,赵南笙死了,随后匆匆办了葬礼。
不久,厉少爵指名要娶赵南茜,两人很快完婚。
赵南茜成了人人羡慕的厉少奶奶,不久前更是为厉少爵生下一名女儿。
而我,在那酒窖里不见天日,我的孩子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好好活着,赵家人却确认我已经死亡?
赵南茜再大的本事,总不能买通了警察做假的尸检报告。
那具尸体又是谁?
我做不回赵南笙了,只能做赵南茜。
这夜,因为厉少爵忽然回来,我失眠了,准确的说,我不敢入睡。
我已经做了一个月的赵南茜,佣人发现不了端倪,厉少爵可是赵南茜的丈夫,如果他发现了我不是赵南茜,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清楚平日里赵南茜与厉少爵如何相处,又不能向佣人们套话,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翌日。
我趁厉少爵还没有起床前先行洗漱后去了婴儿房。
厉少爵与赵南茜的女儿囡囡已经醒了,小丫头长得很是水灵,白白嫩嫩,眼睛特别漂亮,就像年画娃娃一样,让人看着就喜欢。
囡囡只比我的孩子小一天,我不禁想起我的孩子,是不是也如此可爱。
“少夫人。”保姆正在喂奶,见我来了,笑着说:“小小姐长得真漂亮,跟少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夫人,要抱吗?”
看着可爱的囡囡,手下意识伸了出去,就算知道这是赵南茜与厉少爵的孩子,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软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一阵阵奶香钻进鼻孔,心也跟着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时我疯狂的思念那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也想这么抱抱那个孩子。
保姆惊呼出声:“少夫人,你怎么哭了。”
我这才惊觉,脸上不知何时满是泪水。
“风太大了,沙子进眼睛了吧。”
我扯了个蹩脚的谎言,将孩子交给保姆,背过身擦拭眼泪,一抬眼,却见厉少爵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