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就这么放过徐氏了?刘昆肯定是那个徐二少引来的,徐二少这么做,肯定是徐氏授意的。这些年你在韩府,处处避让,对她也是当主母来敬着的,哪点做的不好?她却这么对你。”丹朱想想就生气,本来寄人篱下就挺让人憋屈的了,还有一个徐氏处处针对。 “本来,我的计划是让护子心切的刘夫人教训她的,徐二少是她弟弟,刘夫人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是她唆使弟弟带坏刘昆。因为她,刘昆不得不和离,刘县令也少了门姻亲,甚至还得罪了上峰,刘夫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但现在嘛,我自有法子教训她。” 丹朱一脸期待地看向沈尧娘,然而,沈尧娘却没有透露的意思。只是俏皮一笑,“过几日你自然会知道的。” 郁闷的丹朱只得嘟着嘴巴,赌气去里屋铺床了。 临仙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即使已经是初秋时分,万物稍显颓势,树木也披上一层浅黄,但与清澈的溪水相映成趣,倒也是一番美景。 徐家是临仙镇上的大户,虽然已经败落了,没了曾经的风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宅的大门也比周边人家的大门气派不少。两边的石狮子虽然历经沧桑,依然霸气依旧。 鲁贺一身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一脸煞气地上前扣门。 看门人一听是仪鸾司的人,立刻跑去告诉徐老爷。 鲁贺自然被徐老爷迎为上宾,但鲁贺以往在京城,打交道的非富即贵,一个乡绅而已,他也未曾放在眼里。 面对徐家人的讨好,鲁贺的冷脸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问道:“你们可知徐怀和韩徐氏在闵安县犯了事?” 徐老爷听了,差点把家里唯一的一套湘窑瓷杯给摔了。 看到徐老爷这个反应,鲁贺继续说道:“这两人胆大妄为,所犯之事牵连官府中人。看来,你是不知情的。你也应该没有参与?” 徐老爷连连摇头,“老夫,老夫最是安分守己,怎么会参与?那个韩徐氏嫁去韩家后,就与娘家断了往来,她做了什么,自然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的。徐怀,哎,那个败家子,也是一言难尽,从来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前一段时间嚷嚷着自立门户,不曾想却跑去了闵安县……” 徐老爷言语间,似乎与这二人完全不熟,虽然这二人皆是他的亲子亲女。 鲁贺点点头,“如此便好。” 说完,便离开了徐府。 鲁贺虽然走了,徐老爷却是坐立不安。这些年,徐家一个成才的都没有,只能居于乡野之间。平日打交道的不过是农夫商人,哪里和仪鸾司打过交道?仪鸾司可不是普通的捕快,在他们眼里,仪鸾司经手的,都是抄家的大案。 徐老爷立刻让小厮前去闵安县探听消息。 临仙镇离闵安县并不远,一天足够往返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家丁就回来了。徐老爷担惊受怕了一夜,一闭眼,就看到自己家被抄了,一大把的年纪还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一见到小厮,就催促他赶紧说。 “小的只打听到仪鸾司的人是前几天的半夜找去韩府的,来的人好像是个大官,但具体做什么的,没人说得清楚。二少爷现在被关在县衙,也是当天夜里被抓进去的。那晚的事闹挺大的,整条留凤街的人都被惊醒了,官差进进出出的,好像是有人受伤了。据说是与一个姓沈的寡妇有关,不过自从那晚,那个寡妇就失踪了。大小姐,大小姐好像不在牢里,不过因为上次的事,韩府的人不太待见我们徐家的人,所以,小的也没法子探也不知道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小厮把自己知道一股脑儿的都说了。 小厮虽然没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但这些也足够了。上次徐老爷厚着脸皮,才让韩家不再追究徐氏谋夺韩襄嫁妆一事,本以为徐氏有了身孕,总有一天还是能挽回□□英的,自己还是能捞些好处的。但现在徐氏与徐怀一起,犯了事,这事还引来了仪鸾司,肯定不是简单的小案子,徐老爷从来没觉得这么丢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