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起回到归君馆,尉迟詹已经为她安排十位替身,这些人不看面容,身形都与她极为相似,用来分散楚王人马的注意力。
而她本人早早乔装潜入皇宫,在琼喜宫中皇帝身边只有姜妃一人,连侍女都不让接近,是怕瘟疫传染,这却给了穆云起机会。
穆云起趁姜妃不备,从房梁上一纵而下一针直中百会穴,姜妃立即晕倒,穆云起单手扶住她免得她倒地发出声响。她将姜妃安顿好,就来到皇帝床前,这时无人,她也不必忌讳,大胆地为皇帝诊断起来,随着细致的观察,她发现病状与书中描述得越来越像。
诊断完病状,她没有急着离开,机会难得,她将姜妃安顿到了皇帝床上之后,便穿上姜妃的衣服,用着姜妃的首饰照着姜妃的样子打扮起自己。
之后她掩住口鼻做哭泣状,按照他们之前侦查的结果寻到姜妃的密室,这密室远比她想象的复杂,这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有皇帝赏赐的贡品,有她自己家乡的东西,光是瓶子就摆了好几抽屉,还有箱子里的稍大些的瓶子,这么多东西里面如何找到毒药让穆云起为难了。
不过她很快找到了那种熏香,这么多年这个东西她还有余货,其实这也不难,这种熏香的主要材料市面上还是可以买到的,尤其是京城这种地方,它的主要作用是药引,如果不中毒单闻这种香薰是没有害处的。
熏香成品附近有几个瓶子,她打开依次闻了一下,但是药效还是不好辨别,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多盒药匣,每样取了一点儿,还不至于被发现的程度,然后就回到皇帝和姜妃身边,让姜妃一一尝了药匣里的药,并点上熏香后离开。
果不其然,宫里很快就送出了姜妃娘娘也中瘟疫的消息,尽管楚王全力封锁消息,但是司云阁和归君馆的密探都将消息送了出来。
穆云起回来之后又将自己锁在归君馆的密室里,这次她没有与世隔绝,所有的消息她都要接收到。
就在姜妃中毒的第六日,楚王发难,将秦王抓了起来,理由是他看守京城不利,让贼人有机会闯进皇宫,穆云起听后居然笑了,禁卫军在楚王的手里,如今皇宫出了事却要拿城防军的首领问罪,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靇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日,城防军是他的地盘,只要兵符在他手里,楚王轻易不敢动他,可楚王翻遍了秦王府也没有找到兵符,于是,他拿楚源开刀,将楚源严刑拷打之后扔进司徒靇的牢房。
司徒靇见司徒忠如此没有人性,对楚源实施酷刑,心中的隐忍已到极限,现在就等穆云起的消息,希望她能很快想出救治他父皇的办法。
穆云起专研数日仍然想不出解毒的办法,但是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师父华峰会出现。
“你怎么知道我这边出事了?”
“我怎么会知道,还不是詹儿那子给我送信我才知道。”华峰吹着胡子道。
穆云起看向尉迟詹,尉迟詹冲她撇了下嘴,穆云起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华峰道:“师父,想必您也知道帘年我父母和云姨是中毒,而不是得了瘟疫。”
“我当然知道,要知道当年是我和骆御医我俩合力才找出真相,只是,还是晚了一步,三个人一个也没救回来。”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穆云起瞪着华峰问道:“师父当年既然也在,那为何不出真相,中毒和瘟疫明明就是两回事,他们的死不是灾而是谋杀。”
华峰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又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江湖郎中,更何况骆御医的质疑都无法达圣听,我又能如何?”
“既是瘟疫,为何只有他们三个人发病,宫女太监就没有发病的,难道还引不起皇帝的警觉吗?”
华峰回想当年的情景道:“一发现他们的脉象酷似瘟疫,他们就被隔离了,辰妃宫内的宫女太监无论是否染病都被坑杀焚尸,所以看可以瘟疫被很快隔绝,无人再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