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拖几天又能怎么样,这完全改变不了自己要离开这个垃圾地方的事。
范增忍不住哼起了小调,连步子都走的六情不认。
“妈的,这小子是被富婆包养了吧,怎么今天那么嚣张?”有人嘀咕道。
这时,有人拍了拍范增的肩膀,范增刚一转过身就被用力抱住了。
“我去,阿范阿范,你竟然还真的从竞斗仪式现场杀出来了,还真有你的,你可是比那些精英都还要精英啊!”说话的声音赫然是范增的老友弗洛里特。
少年激动的要命,同时眼泪鼻涕横流,好像看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突然间,范增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这么多天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了他竞斗仪式胜利者的身份。
“好了好了,弗少,都多大人了还那么矫情,我这样优秀的战士不好才奇怪吧。”范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似乎自己拿下胜利完全就是小轻松。
不过,身为老朋友的弗洛里特可是太了解他了。
“好了好了,别管那么多,你能安全回来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范增对此并没有拒绝。
他能看出来,弗洛里特真是发自内心的想请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吃一顿饭,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目的。
酒席就在镇上的小破饭馆里摆开了。
饭馆主人据说是谢莉尔夫人的远房亲戚,卖的东西很贵,比市价贵一倍以上,但是没办法,在这个镇子里他就是垄断产业,再贵你也得吃。
弗洛里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他真是把饭馆里所有好吃的都点遍了,就连烤猪肉和多宝鸡这样的大菜也点了上来,直搞的范增都不太好意思。
“那么,先喝一个?”
“好啊,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好主意!”
酒杯一碰,两人把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范增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件他觉得非常诡异,但是又不敢随便问的事。
“那个,弗少,你最后有和自己的沙袋遇上吗?”
“你说沙鼠吗,有啊。”
“那么………那么,他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范增忍不住问道。
洛马可怕的战斗能力给范增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迄今为止范增依然搞不懂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不同于上位肉体那种强大的抗性带来的压迫感,就像是跟一块橡皮战斗一样,既打不死也打不烂,非常的别扭。
“怪异?没有啊,他很好的就把徽章交给我了,可惜就是实力太弱,没扛过后面的战斗挂掉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弗洛里特忍不住叹气摇头。
“唉,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我记得你和沙鼠的关系很差吧,干嘛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啊哈,没有,完全没什么。”
既然弗洛里特身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么范增也就不好把话说透,只是哈哈一笑了事。
奇怪,难道说埋伏在沙袋里的内应就只有洛马一人吗?
“说起来,弗少,你下面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
“是啊,你不会打算在训诫团这破地方呆一辈子吧,现在你手里有名额,赶紧乘此机会离开这个破地方,出去后我们继续组队。”
“啊哈,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打算离开。。”
弗洛里特转动着酒杯,浑浊的液体里全是他的苦笑。
“夫人待我很好,而且她老人家现在年纪也大了,需要人照顾。我觉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应该会为她继续效力下去。”
这个回答对于范增来说,不亚于是开玩笑。
“什么,你还要给那王八蛋继续干下去?”
“别那么说阿范,夫人其实是个好人,只是……..”
“什么,谢莉尔夫人是个好人,妈的,要是她是个好人,那上位大爷们都可以算天使了。”范增冷笑两声,言语里全是讽刺意味。
对于范增的激烈反应,弗洛里特倒是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
“怎么说呢,谢莉尔夫人对待一般小兵的时候确实有些……..有些严苛,但是………..那也是她处在这个位置上没办法的举动,她骨子里并不坏。”
弗洛里特努力为谢莉尔夫人辩解着。
范增知道,弗洛里特事从小就被谢莉尔夫人收养,因为对谢莉尔夫人忠心耿耿,甚至到了愚忠的地步。
所以范增也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