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越的房间还是原来的那个,所有的家具也都还是原来的,所幸佣人们没忘记给她打扫,床上用品看着也是刚洗晒过的,还算舒服。
她的时差还没倒过来,长途飞行让她身体疲累,但她却一点睡眠迹象都没有。
姚子越最想去妈妈的小楼看看,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法国转机的时候,她遇到了霍东庭。
那个男人比三年前看着更加成熟英俊,也更加危险。
他嘴边噙着一抹笑,放肆地打量着姚子越,搓着下巴的样子像在审视着一件商品。
“不错,已经长大了,比三年前好看了许多。”霍东庭这样评价姚子越。
姚子越对他有种本能的防备,也许是害怕,但她不肯承认。
朝霍东庭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声音欢快地跟他招呼。
“东庭哥,好久不见,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
“我说我是专程来等你的,你信吗?”
霍东庭一张俊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让姚子越一瞬间产生了想逃的欲、望,但她咬牙忍住了,仰起头望着他。
“你日理万机的,怎么会?”
霍东庭咧开嘴撸猫似的拍了拍她的头,眯起眼睛像一只随时要扑上来的豹子。
“你不是要回国吗?姚万荣正好要举行一场艺术大赛,美其名曰是做慈善,但我现在还不想选妃,你懂得!”
姚子越当然懂,而且,她还必须要替他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才行。
姚家庄园里孩子们的房间格局都是一样的,姚子琪熟悉,姚子越也熟悉。
感谢过去三年姚万荣没将她束缚在身边,让她有机会学习一些技能。
整人嘛,谁不会!
姚子越把机关布置好,将门锁上,从阳台翻到隔壁二姐的房间,二姐出嫁多年房间空着正好让她借道。
她没有等姚子琪的到来,静悄悄地溜到了小楼里。
“妈妈,我回来了!”姚子越自言自语着,在盛芳的房间里游走。
这栋小楼显然已经成为了姚家禁区,估计没拆掉都是觉得浪费时间,盛芳的房间里更是蒙上了厚厚一层灰。
“妈妈,谢谢你为了我孤注一掷的争取!”姚子越跪坐在地板上,“但其实……我更希望您还好好的!”
姚子越悲从心来,捂住脸,纤瘦的身体俯下去。
她没有哭,自从妈妈临空落在她面前,她就失去了哭的能力。
“姚万荣霸占外祖的家产,还对您无情无义!妈妈,我一定都替您讨回来!”姚子越轻轻说完,悲恸也已过去。
她慢慢爬起来站好,背脊依然桀骜不屈。
回到前楼已是午夜十二点,庄园内外都已静谧一片,姚子越的房间也没动静。
看来姚子琪还没来。
姚子越无声地笑着从隔壁的阳台翻回去,她静静地等着那只蠢货的到来,像一只蛰伏在黑暗里的猎豹。
姚子琪来了,连脚步声都没刻意放低。
她会干什么呢?姚子越想,不管干什么,总要让她自作自受才是。
“真是个蠢货,连门都不关。”姚子琪轻蔑的声音轻轻响起。
姚子琪摸黑向床边走去,正要将手里的痒痒粉洒上去的时候,床上倏地弹起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