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末刻,霍家的马车前来接霍文君。临走之时,霍文君诚恳的对司马英道:“英妹妹,我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你能否来我家玩呢?”
司马英想了想,欣然答应:“好,那我明天也休息一天。”
第二天,霍文君和司马英果然没有出现在学馆。陈襄和往常一样,专心听课,认真研习,有不懂的就问杨敞。
然而,杨敞却没了往日的专心致志,时不时的瞟向司马英的位置,眼神里藏不住的落寞,有时却又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
陈襄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知道杨敞的心思,打趣道:“杨兄,你是不是想司马小姐了?”
“没有,没有的事,李兄,你不要瞎说。”杨敞有些慌乱。
陈襄心中暗笑,自言自语道:“说实话,司马小姐还真是个好姑娘,小小年纪,不畏强暴,仗义执言,太难得了。”
“是啊,每次看到她,我都自惭形秽,身为男子,我竟不如她。”杨敞有些苦恼道。
“其实,人都是会变的,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比如我。”陈襄诚恳道。
“李兄说得对。不说别人,就说你吧,这变化也太大了。以前,我连话都不敢跟你说。没想到,如今咱们竟成了朋友。”
“有这么夸张吗?”陈襄哑然失笑。
“你知道吗?以前,我们背地里都称呼你和张进、金强为三大混世魔王,尤其是你,仗着是皇亲国戚,无人敢惹。”
“如今,只有两个混世魔王了,我们不用怕他们。”陈襄笑道。
这时,前些日子曾仗义执言被称作刘公子的少年凑了过来,对陈襄道:“李公子,打扰了,我可以冒昧的问你件事吗?”
陈襄记得,这个人是中山靖王之孙,但中山靖王光儿子就一百多个,到底有多少个孙子,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此人年纪和杨敞相仿,穿着较为朴素,目光沉稳,说话不卑不亢,日后定是那种深不可测的人。
陈襄抬起头,淡淡道:“刘公子但说无妨。”
“李公子以前是什么人,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只是不知为何,最近这几日,李公子竟不再和张进、金强他们沆瀣一气。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相信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真的可以洗心革面。如今,你和杨公子走得这么近,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刘公子的话语很尖锐,一旁的杨敞紧张不已。
一番话说得陈襄哑口无言,该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无奈之下,他决定强硬一点,回敬道:“刘公子,我想和谁做朋友,不想和谁做朋友,难道还要跟你解释吗?”
刘公子没想到陈襄如此强硬,怔了一下,强自镇定道:“是我出言莽撞了,李公子见谅。”
陈襄没有吭声,刘公子却对杨敞道:“杨公子,我知道你生性忠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交友还是慎重些为好。”
陈襄心头火起,很想怼这个刘公子几句,但终究忍住了。
杨敞夹在中间有些尴尬,看了一眼陈襄,对刘公子道:“刘公子,你误会李兄了,我相信李兄是真心与我结交。”
“好,我言尽于此,杨公子好自为之。”刘公子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