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这张支票不能用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重新再给一张”安怡心下一痛,暗自紧了紧拳头,她多说无益,索性也就直奔主题。
缈缈情况危急,容不得她有半分的耽搁。
厉诚廷气定神闲地端坐着,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沉闷地响声直逼人心里,“喔,我可记得咱们只是交易,钱已付清。”
“司小姐把那张支票毁了,我没办法,只能……”安怡好脾气地再次重申一遍。
厉诚廷冷哼一声,薄唇轻启,“谁毁了就该找谁,那安大小姐怎么不去找司小姐,反而是找到我的头上了呢。”
谁不知道他堂堂厉氏总裁从不近女色,最早的安怡退下,如今身侧女伴只有司梦迪。
只是这司梦迪挑衅是为了什么,恐怕他厉诚廷心里最清楚。
安怡盯着厉诚廷那冷淡的眸子好一会儿,才自嘲一笑,“这谁人不知司小姐乃是你的心尖之人,恐怕司小姐撕毁支票这其中的缘由厉大总裁难道会不知?”
“砰!”玻璃制烟灰缸被猛然砸落在地,四散的碎玻璃飞溅开来。
安怡也不躲,闭着眼睛,任由那碎玻璃将她狠狠地刮下,直到有粘稠的液体划过脸庞。
她抬头看向那个始作俑者,竟是胸口猛烈起伏,冷峻地脸庞似乎镀了层寒霜。
心尖之人!她安怡竟然敢说得出口,厉诚廷眼里一抹玩味,轻笑出声:“安大小姐这么一说,我是该替梦迪买了这账。”
安怡的心里酸涩无比,他亲口承认了司梦迪是他的心头肉!
五年之前两人的山盟海誓,到头来只是沦落成笑谈,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
她使劲用指甲掐到肉里,硬生生地将眼泪逼回去,“那麻烦将支票重新给我吧。”
她的一切反应,厉诚廷尽收眼底,她竟然这么的自以为是,也对,这女人与白继枫纠缠不清,水性杨花,玩弄感情,如此想来也不难理解。
“我说安大小姐,你是不是大小姐做惯了,根本不懂怎么有求于人。我厉诚廷怎么说在整个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容得你这样一个下……”
厉诚廷本想辱骂安怡下贱,可话到了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
“岂容得你这样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在这里予取予求!”厉诚廷改了口继续说道。
聪明如安怡,哪里听不出来厉诚廷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总所含的意思。
安怡顿了顿,强忍着心中的委屈,面不改色,摆出一副高傲和不可一世的态度继续对厉诚廷。
“厉总。我们之间是做了交易的,现在支票撕碎了,就等于您并没有兑现您的承诺,您自己也说了,在偌大的城,您厉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该不会想要赖账吧?”
安怡是已经豁出去了。既然不能好好沟通,她就只有利用激将法逼迫厉诚廷重新给她开支票。
为了缈缈,安怡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更何况,这只是自贬身价而已,用自尊去换取这五百万救女儿,也是值得的。
“安怡!你给我住口!”厉诚廷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已经爆出。
他没有想到,曾经那样深爱的她,如今却堕落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钱,她竟然可以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用身体在跟他做交易!
她何时变得这样不自爱?
她何时竟然成了这样一个为了钱而甘愿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的女人?
更令他生气的是,她居然还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心安理得的承认自己这些不堪的行为!他简直不能容忍!
“厉总,想要我住口,那就重新把支票签给我!只要你签字,我立马就消失!”安怡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不知道说出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只要能够让厉诚廷重新签支票,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厉诚廷用阴冷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吧ze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