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点点头，突然失去了兴趣。

帝巫子和她不同，她见过石碑上的其他人名，刻意研究过，发现那些名字并列的两人，或多或少的有些感情纠纷，所以她想让殷素做一次被实验的小白鼠。

接收到帝巫子暗示的眼神，帝允叹了口气，将先前用过的刻刀递向殷素，问道“你应该还想着那个姓唐的吧，每月等着幻凛给你传信，多少有些难熬，不如试试在石碑上刻个名字？”

“你知道那些信是幻凛传来的？”殷素皱眉，她以为这是自己和幻凛的秘密交易，以幻凛的性子，应该不会到处去说才对。

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帝巫子微微一笑，将刻刀塞到她的手里，解释道“放心吧，幻凛可没那个闲心情给我们打小报告，只是他那只贪吃的墨鸦总喜欢跑到允儿的炼狱吃腐肉，所以允儿就顺便把墨鸦带来的信看了。”

“这上面原本就有字？”

刻刀接触到黑色石碑的时候，殷素立即发现了石碑上的名字，最让她熟悉的，当然是“左素”和“右白”。

她记得，自己在洛城等候的那些年，听了不少他们俩的故事，让她在乎的，是因为那个“左素”，原本就是帝巫子装扮的。

用刻刀点了点左素的名字，殷素偏头询问帝巫子“这是你刻的？”

“不是。”帝巫子摇头。

她的记忆里，自己作为左素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块石碑，而且碑上的字迹和她的完全不同，思来想去，帝巫子更相信是自己离开后，那位姓右的将军，找到了真正的左素，两人情投意合，刻字同碑也是有可能得。

“这么说，你和那位右将军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了？”

“前尘事尽，缘分已散，还能有什么关联。”帝巫子勾了勾唇角，握住殷素拿着刻刀的手，用力往前推了推，那刻刀便在石碑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殷素本想收回刻刀，却发现石碑有股吸力，正在引导刻刀滑行，等她能够轻松将刻刀拔出的时候，她的名字，已经清晰的刻在了石碑上。

见殷素收刀，帝巫子赶紧催促道“还有那个姓唐的。”

既然自己的名字已经刻了，再多刻一个也没什么，殷素顺势点了点头，拿着刻刀在自己的名字旁边，一笔一画的刻上了“唐律”这个名字。

收刀的那一刻，她的心里莫名的多出了一道光亮，遥不可及，却有清清楚楚。

正当她感慨石碑的神奇时，石碑突然亮起了五彩的光芒，光芒散去后，除了那些两两并列的名字，还多出了三个字“引魂碑”。

“看来这是石碑的名字。”帝允摸了摸石碑上的字，正想找个地方安置这块古怪的石碑，就看到胖大叔家的门童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门童惊慌的喊声“不好了，不好了，三爷爷去世了……”

“三爷爷去世了。”

“去世了。”

门童的喊声，一遍遍在殷素的脑海里回响，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她的脑袋，害她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幽冥潭水里。

等到帝族姐弟七手八脚的将她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

最后还是帝巫子英明，直接拿九焰剑朝她的心口重重的插了一剑，剧痛感很快就将她从九幽地狱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