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白素不再挣扎，脸上也不再有任何表情，只有无声的泪水。

恼恨、屈辱、痛苦，绝望、还有钻心一样的疼交织在一起，白素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双手慢慢的攥成了一拳头。

宫冥感觉到身下的白素如冰水一般的平静，刚才暴怒的大脑瞬间像一道光刺进来，自己都对白素做了什么？自己刚才是疯了吗？

翻身而下，忙找来毯子给身子冰凉的白素盖上，尽管他不想就这样放开白素，可是看到她没有生气空洞的眼神，还有不断流下的泪水，宫冥明白了，白素这是在用静默在向自己抗议。

欲伸手擦去白素的眼泪，却不敢碰触白素纸白的脸，生怕自己会再次伤害她。

本想说对不起，张了几次嘴，这三个字也始终没有说出口。

自己刚才是鲁莽，可是那也是被白素和夜雨泽气昏了头，要不是白素一直说想要离开自己，他才不会怒到发狂。要说有错，两个人都有错，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先低头？

白素麻木的下床，眼里再无他物，摸索着来到卫生间，打开热水，把自己紧紧的包围在浴缸里。

“对不起”

白素离开后，宫冥的心揪了一下，默默吐出心里盘旋好一会儿的道歉，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扇自己几个耳光有用吗？

笼罩在冒着白气的雾气中，白素的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白素屈身双臂抱腿，把自己蜷缩在浴缸角落里。

再热的水也暖不了她的心，原来的白素死了。

离开这个恶魔！这个念头惊醒了白素。

回到房间，床单竟然换成了粉色，刚才的白色床单被卷成一团在门口，无所谓，白素湿着头发躺到床上，强令自己闭上眼睛，不想说不想看不想听。

宫冥自己躺在地铺上，一夜无眠，说来可笑，这个时候还睡在地铺上，有什么意义吗？

翌日早上，秋日的阳光特别干净明亮，两个人谁也不肯说话，一看到宫冥早已在餐桌上，白素直接就要出门。

“少奶奶，您还没吃早餐呢！”刘妈依旧温和。

“刘妈，我不饿。”

刘妈再看看一脸阴沉的宫冥，有点儿明白了，昨天因为在宫家老宅帮忙，直到早上才和张伯一起回来，她不能确定昨天晚上这两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冥只是低头喝粥，勺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喝空气也那么有滋味么？小桃xiaa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