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缺席你的青春,庆幸余生你是终点。
路星月、安景箜。
“两百万,路小姐也够心高的,确定干净吗?”
蓝山咖啡馆内,路星月放在桌布下的手指渐渐蜷缩成拳。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头顶着一圈地中海,贼眉鼠眼,最大号的西装包裹不住他肥大的身材,大腹便便,浑身充满了油腻感。
他的用词太直白,路星月脸色涨红又恢复如常,惨白的嘴唇快要被咬出鲜血来,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没有直接起身走人。
理智还是使她点了头。
她现在急需要钱,而面前这个人是她拜托闺蜜莫雨欣所能找到的最不介意她出身,愿意和她结婚的人。
一个有家暴的暴发户。
据说前三任妻子都被打成重伤躺在医院,他倚靠亲戚是千城的大官,所以没有人敢动他。
路星月有自知之明,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出身名门,有父母撑腰的路家千金了。
被送出国四年,父亲患上精神病,喜怒无常居家静养继母带着继女登堂入室,想尽办法占有属于她的东西亲生母亲带着哥哥改嫁,两个月前出了车祸,前者一命呜呼,后者奄奄一息。
她的人生用一个词来形容,简直是祸不单行。
为了给哥哥治病,身无分文,一个小时以前,她还被继母和继女给赶出了家门,硬生生挨了一个巴掌,接受了来自佣人的无数个白眼。
为了省钱,她只能硬生生地淋雨走了一个小时来到这里,全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与周围悠闲地喝着咖啡的一众悠然自得的人们对比起来,简直寒碜透顶!
尽管这样,她那张过分干净的脸蛋,仍然张扬漂亮。
这样的脸很不招同情,的确,路星月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同情过她的不幸。
那人似乎对她的乖巧顺从甚是满意,摸了一把络腮的胡子,“可以,不过婚后你必须要绝对服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只要是我的命令,你必须要去做,无论何时何处!听明白了吗?”
路星月低下头,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明白了。”
“路小姐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无从判断。”那人说着就色迷迷地打量了一眼她被淋湿的领口,伸出一只手向她白净的脸庞摸去,“不如……你今天就跟了我,让我验验货如何?”
路星月瞳孔有短暂的破裂,下意识地用力拍掉近在咫尺的咸猪手,“走开!”
“给脸不要脸!”
伴随着凶恶的男音落下,一杯滚烫的咖啡顷刻间朝她的头上泼去。
路星月抬手想挡已经来不及,馥郁醇厚的香气几乎将整个嗅觉层层包裹,难堪使她睁不开眼睛。
“摸你是给你脸了,你妈不是人人喊打的狐狸精么,她女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我不得先验货,岂不是白瞎了我两百万?!”
路星月眉心一跳,拼命压下心中的怒火,哥哥还需要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