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刚呵呵笑了,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宽慰,但是今天县里的电视台来了,乡里负责精准扶贫的副书记万里明等下也要赶来参加剪彩庆典,若是一个人都没有,岂不是很难看。
胡哓荷似乎看出了这点,安慰着说道:“你就放宽了心,弘毅这孩子有的是头脑,好戏都在后来呢!”
赵有钱卖羊的事情谢刚也听说了,对于赵弘毅,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当下笑了,忽然醒悟怠慢了客人,忙去泡了茶过来,几人谈着一些村里的事。
今天是合作社挂牌的大好日子,六人都很高兴,穿得明明亮亮,整整洁洁。张和田也是将他结婚的西服穿了出来,站在村委会大门口喜庆的迎客。
“哟,这不是张老板么?今天娶小老婆,穿得这人模狗样的?”黎逢春几人走了过来,骆英才出言讽刺道。
张和田为了进村委会这事,早就和黎逢春几人不和,见他们开口便不客气,嘿嘿说道:“我也想娶小老婆啊!就是不知道我成了你姐夫,你大姐答应不答应。”
骆英才得意的脸上瞬间变得铁青,怒道:“你小子行啊,长本事了,莫不是以为攀上了北大毕业生,就目中无人了?就你这脓包角色,也想进村委会?我呸!”
张和田也不恼,眼见骆英才生气,笑道:“能不能进村委会你说了不算,再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是作得两篇报道,还是写的一手材料?说别人之前,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
看着一开口就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场面,黎逢春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多出是非,影响自己这些年营造出来的良好形象,忙道:“张老板,今日是你们合作社挂牌的大好日子,我祝你们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承蒙黎主任金口,若能一年赚他个几百万,我请你喝酒!”张和田哈哈笑道。
黎逢春被他暗讽一番,不好发作,冷哼一声,几人径直进去了。
骆英才怒气难消,说道:“这张和田一个希望小学颠勺的厨师,真把自己当快料了,还想做成辣椒酱端上台面,进村委会,就他这狗屁水平?”
一人也是附和道:“就是,一个月1500多一点的工资,真把自己当成大老板了,还赚几百万,藿香切多了没洗手吧,闻着倒是挺香!”
黎逢春压低了声音冷冷的道:“和一个低级智能的人说什么?北大毕业生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今天若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天大的笑话,还不得传遍十里八乡?”
“呵呵,一个人都没有,这是鬼在说话么?”听着黎逢春背后说赵弘毅坏话,赵有钱也不客气,隔着老远不悦的道。
黎逢春不曾想这话竟然被赵有钱听了去,强忍着气尴尬的笑着。骆英才在张和田那里吃了憋,正没气出,说道:“张有钱,你这是屎壳郎上马路--楞装吉普车啊!以为找了颗大树,就敢出来蹦跶?”
赵有钱没来由的给骆英才来了这一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骆英才,咬人的狗不叫,你别以为你背后玩的那些阴谋诡计我们不知道,我们是不屑于和你计较而已,叭拉狗咬月亮--不知天有多高。”
骆英才素知这赵有钱牙尖嘴利,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他比了下去,如今更被他气得、好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道:“麻雀也想学鹅生蛋--不自量力,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幅模样,穷光棍遇到吝啬鬼——怕是不知道沾谁的光!”
赵有钱自幼家贫,所以父母便给起了这个名字,就是希望自己能过上好日子,没曾想天不假年,双亲呜呼哀哉的去了,留下他到如今快四十岁,仍是赤裸裸的光棍一条。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赵有钱听得这句,额头上青筋暴露,跳将起来骂道:“骆英才,平日里看你人五人六的懒得理你,有两个破钱便振衣作响,看衣服行事——狗眼看人,莫要以为你八十岁老婆喝稀饭——无耻(齿)下流,我便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