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最公正的君王,最仁慈严格的父亲,最值得追随的君主,甚至一个宁愿背负那么多女人的怨念,也要坚守自己对待“善”的定义的男人。”
她摇摇头,遗憾的泪洒如珠。
“可您的公正却不会用恩赐我,您也不会对我如同您的孩子那样仁慈严格,您最需要的,也不是我作为臣子的追随,您只需要我成为一个祭品,或者是奖励给最后成功胜出的那个……自己孩子的一个小小奖品?”
她深深呼吸,想要压制那快要将她折磨的疯了的情绪,再次道。
“我还有个疑问其实挺好奇的,陛下何以见得我有能力改变一些状况,就可以肆无忌惮利用我到此?”
惠雸帝也深深表示歉意。
“朕知如此对你不公,可现在这是朕唯一能做到的。”
司马嫣冷然,戳破他所有的伪装。
“是对您的后世子孙最保险,对您的万里江山最保险的方式吧?”
皇帝有没有再回答,他这份沉默,反倒将她燃的又要爆炸一样。
“即便我为您这个君主与朝堂上下世族为敌,即便我为您担上不义罪名,即便我如今明知您的储君对我做过什么,我恨的只能逃跑也不会再动他一根寒毛,您还是不曾信任我丝毫?”
惠雸帝看她,双手按在她肩上,这才道。
“好好的做你的凤泽妃,好好的在这个后宫中,朕保证,会给你曾经想要的一切平静,没有人能够再打扰你,也没有人能够轻慢你。”
司马嫣却是瑟瑟发抖退开,此刻与他近一分好像都是很害怕的。
“然后呢?你把我捧到最高处,然后你的儿子一旦继位,你的后妃,你的朝臣,个个第一时间将我灭掉给你殉葬是吗?你给你的儿子留下一个遗憾,却给他最需要专心经营的一个万里江山。”
“几年,十年之后,甚至无人会记得一个叫做司马嫣的女子,曾经在朝堂搅动风云,更无人会在乎这个女子究竟为何而亡,甚至史官寥寥几笔记载,我就成了蛊惑了两代君主的祸水,人人得而诛之,人人可唾弃憎恶,你让我死都不能落个干净,你还说会给我一切平静?”
“阿莫……”
“我也同样不会再信你一分了!”
司马嫣猛然推开他再次近前的手,往门边退的更近,嘶哑着声音,红着眼睛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要么将我现在就处死,一死百了落个干净,要么将我放出宫去,我是死是活与你们这些皇宫里的金尊玉贵无任何干系。”
皇帝却道。
“你现在出宫,活不过两个月,情毒会迅速的蔓延发作,让你油尽灯枯而死。”
“那也不要你这份掺着比情毒还毒的关心维系!”
司马嫣不管他同不同意,开了门就顺速的跑出甘泉宫,惠雸帝见她一意孤行,心头一紧,随即便下令。
“拦住她!”
外面的侍卫突然见跑入雨幕的浅色身影,正犹豫着要不要拦,后面突然发出一个比那身影更急,也掺着火气的声音命令,再不做犹豫,纷纷拔刀匆匆追上。
后面的御林军,按照司马嫣的脚程实际上是已经有些来不及的,可前面却还有人,后面的人匆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