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成祈和梁舒曼都愣着,庄典典硬着头皮对着两人笑笑,“袭叔,阿姨。”然后,别扭的坐在了袭墒昀旁边的空位上,两手不时扯着衣角。
真的很尴尬。
这时,梁舒曼突然就笑了,“庄小姐啊,你这身衣服哪买的啊?还真是……别致呢!”
庄典典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尽管内心在燃烧以及澎湃,可还是咬紧牙,时刻提醒自己这一身标志的淑女细菌,千万不能说出诸如让她“去吃shi吧”此类的话。
故此,食不言。
梁舒曼笑得乱颤,分别在取笑!
庄典典知道,袭成祈知道,阿姐也知道,可为了顾及彼此颜面,谁都没有揭穿,只作不懂。
“庄小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种审美,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知道的是别具一格,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刚参加完葬礼呢!”
庄典典暗暗啐了一口,嘴巴毒成这样也是别具一格了!什么时候参加这女人的葬礼,她一准这么穿!
袭成祈皱眉,不忍责备娇妻,只得招呼着,“来来来,快吃饭吧。”
庄典典装糊涂,只当她在说别人,闷头吃她的。可是,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却慢慢放下筷子,抬眸,目光静谧一如初日。
“她的审美怎么样,还轮不到外人笑话。”
餐厅内顿时陷入尴尬僵持的气氛中。
袭成祈沉着脸,可也仅是扫一眼儿子,继续沉默着。阿姐则在一边,急得直朝他摇头摆手,见不得他们父子再起争执。
自从夫人过世,这爷俩就像前世的冤家,只要碰面就是互看不顺眼。新夫人进门后,矛盾更是激化。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扩大裂隙,难以修补。
庄典典瞪圆了眼睛,使劲拧了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顿时惊得嘴巴也忘了合拢。
这还是那个只会背后装枪放炮的袭墒昀吗?
当他奋起反抗,与恶势力进行斗争时,她对他的好感度立即呈直线状,垂直上升!
梁舒曼的脸色很难看,想要发作,可见丈夫也没为自己说话,她硬是忍着怒气,陪上了笑脸,“昀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是外人吗?”
袭墒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平视,淡然出声:“你是不是外人,我管不着,也轮不到我来管。”
他倏尔伸手将旁边的庄典典给勾了起来,将她的头夹在腋下,不紧不慢的开口:“所以,这丫头也同样不需要别人操心,她穿成什么样都是给我一个人看的。我说好,那就是没问题。”
庄典典被他夹得脸都憋红了,不停的拍着他的手,“袭墒昀……”
好容易挣脱开,她忙不迭的大口呼吸。
间隙,她侧过头悄悄去看了袭墒昀一眼,总觉得,这小子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除了个头窜得越来越高之外,貌似……开始有了气场。
梁舒曼这是第一次在袭家被人公然顶撞,身后都是佣人管家看着呢,一时面子下不来,“啪”地放下筷子就要发作,“成祈!你看你儿子……”
袭成祈锁着眉头,视线落下,声音绷着,“看什么看?还不快吃饭!”
梁舒曼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的女人,不至脑空无物。见一向疼爱自己的丈夫仍没有出声帮自己,她心里就明白了。
当真比较起来,女人再好都不及能养老送钟的亲儿子。
这是她的悲哀,同是警钟。
梁舒曼马上笑了,表情转换之快,毫无衔接疏漏,圆润流畅,全无半点生硬!连庄典典都要竖起大拇哥了!燃文网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