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生不解,自己刚重生,还没弄清楚周围的状况,上来就开哭?
“非得哭吗?”
陆生的内心一定是一张苦瓜脸,他都不记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你说呢?”
洛黎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看来今天不哭是不行了。”
哭到是没什么,但是旁边站着一个幸灾乐祸的人等着你哭,这让陆生很是尴尬,就好像是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你上台把自己的作文念出来一样。
“等我酝酿一下。”
“想笑就笑吧。”
“哇!——哇!——”
门外,每个人的头顶都笼罩这一片阴霾,国王索格斯紧紧握住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露怒发冲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样。
一旁的大臣贵族也不敢上前说些什么,生怕捅了马蜂窝,与其挨骂,倒不如沉默下来。
安德烈也睁开了左眼,锐利的视线盯着那扇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如死一般的寂静中,时间仿佛也停止了流动,每过一秒都好像是过了一年一样。
突然,一声哭声打破了沉寂,那是孩子的哭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大门,他们都意识到了这声哭声代表着什么。
如绝望中的一丝曙光,索格斯一扫之前的阴翳,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以至于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知道,他的孩子活着!
与此同时,,又一位医生出来,和上一位不同,她此刻的脸上也充满了喜悦。
“陛下...”
还没等医生说完话,索格斯再也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连忙推门冲了进去,众大臣如条件反射般的也想跟进去,结果被安德烈瞪了一眼,悻悻的缩了回去。
简单的清洗与包裹,陆生被放在了皇后娜贝的枕边。
娜贝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分娩时都不曾流泪,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我的孩子,未曾出世就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望着眼前这位女人,陆生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能看出来,她真的很开心,她是自己今后的母亲,但是陆生心中依然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娜贝!”
高亢的嗓音,粗鲁的推门声,索格斯闯了进来,径直走向床边,望着眼前的母子,一时激动的有些哽咽,伸出颤抖的双手想将孩子抱起,却又不敢,只得缩回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望向床上的那位憔悴是美人。
“娜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源,这是我们的孩子。”
‘源’,是索格斯在冒险时用的假名,毕竟要以真名示人会产生诸多的不便,娜贝知晓真相后非常的生气,认为索格斯欺骗她,不过这并未影响两人的感情,在此之后娜贝一直称呼他‘源’,这或许是在赌气,又或许这是只属于她的称呼。
泪水依旧在眼角挂着,此时的她绽放出了最美的笑容,犹如雪莲在冰原悄然盛开,圣洁无垢。
索格斯见此有如雷击,惊为天人,这笑容他已经许久不见了。
自从那次绝境之时娜贝吞噬了冰之本源,原本多姿的脸上笑容早已不见,散发出的寒意使周围的温度都有所下降,有那么一瞬索格斯都质疑这是否是自己认识的娜贝,不过冰之本源冰冻了她的表情但并未冰封她的内心,索格斯知道,她还是娜贝,为了不让她产生顾忌,索格斯也是应尽方法只为博其一笑,但都无济于事,。
而此刻这位俊美的丽人躺在床上,原本洁白的脸上因脱力更是抹去一缕血色,索格斯注意到,原本灰白的长发此刻却有些淡蓝,他知道,这淡蓝才是娜贝原本的颜色。
望着眼前憔悴的女人,索格斯平静了下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汇聚成了一句话,
“平安就好。”
夜晚,陆生被安放在一座整洁淡雅的寝宫之中,由于皇后娜贝身体太过虚弱,担心她的身体,而正好女仆长也刚生产不久,所以索格斯决定暂时由女仆长喂养,虽然娜贝最开始反对,但是也慢慢接受了这个提议。
寝室的中间是一张大床,陆生平躺在床的中间,他的左侧也是一个婴儿,憨态可掬的睡姿,手指也被她放在了嘴里,不时的蹬一蹬脚,可爱至极。
右侧熟睡着一位佳人,女仆长谭娜·艾尔曼,蝴蝶微憩行睫毛轻轻的挂在眼边,平稳而安静的呼吸似乎生怕吵到旁边的孩子,檀口微闭,鹅颈细白,身姿婀娜,洁白的睡衣贴合在她的肌肤上更增添了一份魅力。
不过平时这位女仆长不苟言笑,对待工作同样认真尽责,深受女仆们爱戴。女仆长和皇后专属女仆的身份使她始终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遮掩了她原本靓丽的外表,可能只有休息的时候才能让她放下包袱,展现出优美的一面。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毯上,窗边一位少女亭亭玉立,微微抬头,目光瞅向天际,月光覆在她的身上,安静而又神圣。
“你在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