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营擅远攻,其兵刃是饮血夹,速度极快。”
葛笑点了点头,“你看那个带头的!”
只见那饮血营为首的将领与所带士兵穿戴不同,只见他身穿一身银色盔甲,双手着银爪,爪上带黑金倒刺,他手握银枪,骑在马上,与众军一起,在大雾中若隐若现。
“什么人!报上名来!”葛笑一声高喝,迎面直冲。
那带银爪的将士将眉眼隐在黑金面具之后。他未曾答话,只是高喝一声
“杀”
饮血营得令之下,全线压阵而出。
只一条不宽不窄的山道,黑金死士压着重步,不慌不忙地往前直攻而来。
陆荣拔刀迎上,“当心饮血夹那玩意!”
葛笑对重身后众人喝道,“大家伙留意那玩意是从哪儿射出来的,看清楚的,有重赏!”
“是!”
两方相遇,在幽谷中撞在一起猛攻之下,两方人马霎时打得不可开交。
葛笑率先闯入阵中,迎着那银色铠甲的将领冲了上去,一刀一枪相撞,霎时撞出尖锐的火花。
“老子问你姓名,你他娘的装聋作哑!看刀!呀!”
葛笑扬马横劈,只听战马引颈嘶鸣,在浓雾中高立而起,那银色将领仍不出声,他将长枪竖起,在葛笑横刀劈过来的瞬间,长枪与之对撞,横竖成“十”字,双方实力均无明显弱势,临危之间,两人又一次换招,一刀一枪在迷雾中炸出无数火花,招式快到看不出虚实。
数回马战之后,葛笑一直在寻找对方空门,正在这时,那银色铠甲忽然右手上前,坚硬的银爪猝然间抓向葛笑的短刀,银爪锋利无比,从爪尖霎时生出细密的铁刺,像是百枚毒牙蓦地在扎进去
“……这什么玩意?!”葛笑的手臂被那忽然袭来的大力反方向掰开,只听“咔嚓……”一声
“呃啊!”葛笑的右臂在对方的利爪猛攻之下,硬生生被掰离了刀兵
他先前握着的那柄短刀,也在顷刻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掐断,紧接着,那人松了对葛笑的桎梏,葛笑下盘得空,猛出右腿去踢对方的右手,却被对方的伸出的利爪抓住皮靴,猛地一个反转
只见葛笑下盘一个不稳,被他的大力掀翻,在空中翻了两下,失去重心的同时,葛笑左手抽出马鞭,照着那银色铠甲的头便抽了过去
“呃!”
“呃啊!!”
只听两声低吼,葛笑重重地摔在了石壁上,背脊的皮肉霎时被那尖锐的山石割开,“啊……”
“老五!!”陆荣在不远处和一群敌军打得不可开交,一时冲不过来,只能左右劈砍。可是冲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陆荣砍劈不及,钝刀完全失去效力,他大吼一声,从死去的一名士兵身上抽出刀,对着迎面扑来的士兵便砍杀上去、
这边,葛笑的心肺几乎被撞碎了,他撑着山壁艰难地站起来,喷出几口血沫子,看着那站马上的银色铠甲慢慢地朝他而来
葛笑撑着刀爬起来,咬牙道,“你到底是谁?!”
那银色铠甲仍不说话,他的黑金面具被葛笑的劲鞭劈开了,方才情急之下,葛笑甩出的一道鞭痕落在他的右脸上,烧灼的红色血痕往外渗着血,衬的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冷漠,那人伸手稍稍碰了碰脸上的伤,微微蹙眉,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异。
葛笑冷笑一声,“他妈的,竟然是个白面俊书生!”
那“俊书生”伸出手,将被葛笑甩裂的面具一把扯去,倏地跳下马来,扬起长枪,猛地朝葛笑扑来
葛笑临阵不惊,早就将刀锋横卧,迎着那银色铠甲杀过去,两人你一刀我一枪,霎时打的不分胜负。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是几人激战时,厮杀和劈砍震荡了山谷中的碎石,在几人的身体撞向山体时,倏地将头顶高悬的大石头震了下来
“呃啊!”
只听得两声刺耳的惨叫,那砸落的大石头正好砸在一名奔跑的敌兵身上,将他的双腿砸得稀烂。
“老五,小心头顶!!”
葛笑被那席卷而来的碎石砸的几个趔趄,陆荣急奔过来,为他劈开碎石,将那战道分出
“老五!仔细听那银甲人的号令!”陆荣迎着喊声,大吼道,“我去把山路拓开,咱们好撤退!”
“他妈的!”葛笑一边应敌,一边嘶吼,“这他娘的什么路数,早知道不让老六来了!”
陆荣一边杀敌,一边怒骂,“你他娘的现在放屁有用?!先干了再说!”
重压之下,银甲书生也发现了头顶山石的作用,只见他脚踩着一块巨石,往那石头上猛地借力,然后凌空下枪,瞬间就将葛笑头顶的一块巨石劈落
巨石滚落档口,葛笑被几个敌兵围攻,一时间躲闪不及,葛笑惊愕之下,几乎忘了身后猛攻过来的银甲书生,等他回过神来,提刀准备防护时,那人的长枪在碎石散落之后对着他当头劈下
陆荣转身的瞬间看到这一幕,可是他疾步奔来的速度一时不及,便只能大吼一声,“小心!!”
“呀!!”
却忽然,一柄短刀在那银甲书生的长枪劈落下来的瞬间,稳稳地挡在了葛笑的头顶
葛笑倏地一怔,“老六……”
碎石被薛敬斩落的力道驱散,只见他一把抓着葛笑的肩头,将他往后扯过来,怒吼道,“他妈的,瞎了么?!快闪开!”
银甲书生见刺杀失败,便立刻抽枪回刺,薛敬闪身上前,右手抓着刀反手再挡,左手执着一柄匕首近身猛刺,那银甲书生未料想他还有左手刀这一手,应战未及,身前护甲被他的快刀倏地划穿
“老六,你他娘的再不来,哥哥就被这小白脸扎死了!”葛笑一把抓住迎面砍来的一柄尖刀,猛地一脚过去,帮薛敬挡开了阻碍,大声道,“这银甲小白脸的枪烈得很,小心点!”
“五哥,你去帮三哥应敌!”薛敬将马缰递给他,“我来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