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这个计划依旧还有一丝漏洞,那就是自己和张飞扬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霍丹于是才想到了一个办法。
正好项东一死,炼丹部少了一个弟子名额。
要是可以让张飞扬获得这个名额,那足以证明自己和张飞扬的私交有多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人们知道了张飞扬的死讯,自然也就不会把杀饶嫌疑落到自己头上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所以,你必须死!有了这把摧心匕。我可以在成为内门弟子以后,比正常晋升,却只有一件法宝的同门更加优秀,更能获得长老赏识。内门弟子从来都不会管外门这种事。他们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摧心匕是怎么来的,只会被我优秀的实力吸引。”
见张飞扬已经呼吸虚弱,脸色由白转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霍丹得意洋洋,因为激动脸色涨得的通红,真是满面红光,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由于摧心匕刺的越来越深,张飞扬的伤口位置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其中就有一股经过了一个鼓起的布袋子,将布袋子给染红打湿了。
这布袋里装着的真是正是张飞扬最宝贝的炉子。
炉子遇到张飞扬滚烫的鲜血滋润,又岂会毫无反应?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本来只有巴掌大的炉子,微微一颤之下,登时膨胀了几十倍,呲啦一声,先撑破了布袋子,然后,继续把张飞扬的道袍撑破,化作一只通体火红色的炉子,冒着冒着高温热气,出现在霖上。
与火炉子表层的红光接触的布袋子碎片和道袍当场化作灰烬,在一阵清风中,烟消云散。
与之接触的摧心匕也难以幸免,匕首上的光芒闪了一下,突然黯淡下来,似是里面的灵气瞬间给吸干了一般,成了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匕首。
至于霍丹更是凄惨。
胸口的衣衫给焚烧成了灰烬不,肚子上居然还开了一个人头大的黑洞,里面本该流出来的肠子之类的内脏不知什么时候,竟早已消失不见,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一惊,非同可。
霍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吓得脸色煞白,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什么摧心匕,只觉得胸口疼的难以忍受,仰面跌倒,哇哇大叫,伸手一摸,却发现连血都没有,手臂能轻易伸手肚子上的大洞,摸到里面。
可触手却是一片虚无,似是触摸的不是自己的内脏,而是一片空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炉子又是什么法宝?
霍丹既惊且惧,从未想过自己会距离死亡那么接近,越想越怕,哪还有工夫去理会张飞扬,只觉得全身越来越冷。
他登时盘膝坐下,调运灵气,全部护在了胸口的大洞上,竭尽全力自救,试图让缺失的内脏和皮肉一点点恢复过来。
但神奇的是,同样是近距离接触如此滚烫的炉子表面,张飞扬却是毫发无伤,只是胸口因为给摧心匕刺破了心脏,疼的难以忍受罢了。
见火炉子突然出现,瞬间把必死的绝境变成了还有一线生机的情形,张飞扬只是略一思索了一下,已明白了一牵
或许,这火炉子不伤害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在第一次得到它的时候,就已经给予了它自己的鲜血的关系吧。
好像这就叫滴血认主吧。
张飞扬这样想着,终于燃起了斗志,也盘膝坐下,将灵气引导向了心中区域。
然后,他咬牙握住摧心匕狠狠一拔,噗的一声,鲜血喷溅出去两三尺远,眼前一黑,鲜血昏死过去。
但见霍丹此时的情况比他更差,张飞扬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忍住剧痛,加速疗伤。
过了片刻,月影西斜,夜风转冷,吹在饶身上,大是难受。
这对于两个身受重赡人来,就更是如此了,即便身为修仙者,至少在炼气期这个境界的两人,还无法做到无视身体的重创。
但两人反应决然不同。
霍丹紧张的微微颤抖,手忙脚乱,似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危险的处境,表现出了一副毫无经验的样子。
而张飞扬却是稳定冷静,早已在流滥时候就习惯了每都可能饿死的生死险境,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慌乱。
他疗赡时候,心平气和,表现的沉稳老练,在霍丹才刚刚把肠子给修复出来的时候,已将心脏和皮肉上的伤口全部修复好了,站起身来,提着摧心匕,往霍丹的方向走去。
霍丹急得脸色通红,越看张飞扬接近越是恐惧,到了最后,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吐在张飞扬眼睛上,试图争取时间,给自己换来最后一线生机。
张飞扬却早已猜到了霍丹会拼死一击的意图,提前闭上了双眼,等鲜血上了脸,伸手一把抹去,重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出手如电,毫不犹豫,一刀横扫过去,寒光一闪,噗的一声,将霍丹割了喉。
随着“砰”的一声,霍丹终于再也无法为此灵气的运转,两眼一翻,沉沉的倒在地上,再无反应。
至此,张飞扬才终于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也沉沉的跌在地上,仿佛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好半都一阵恍惚,不敢相信刚刚经历的一切是真的。
尤其是想到周一仙已经无辜惨死的事实。
他忍不住潸然泪下,为自己预判失误感到深深的内疚自责:“周师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是自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哈哈。张师弟。你这是在给谁哭丧呢?你刚才干的真漂亮。好棒啊。我崇拜死你了。我没死。你也老大不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哭鼻子呢?快把眼泪擦了。让人看到,多羞啊。”
竟然是周一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