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相握于左侧腰前,右腿微微后撤,略略俯身朝着韩非也同样规规正正回了一礼。
然后学着他介绍的方式,略微柔和的带着几分淡淡俏意的清亮声音响起,“小女父家白姓,名苹,家中行二。”或者说,其实这么久以来,小卜的身体早已出现了异样,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想及此,白苹方才还是几分悠闲的什么突然大变。她上前来小心的重新抱起了小卜,一手安抚似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喵,喵呜”
白苹:“好了,是我错了,我不好,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对你了。”白苹心中一阵气闷。
与其自己慢慢的毫无帮助地慢慢想着能够出城的法子,不知以后的哪一天不小心,就会被现在整个青城都在搜索他的人抓住。
最后送到他们背后的主人那里去。
或许是充当着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也或许是被王朝的神侍押去,在暗地里因着她手臂上的往生花而做出各种惨绝人寰的实验……
可能就是在明天,又或许是在后天。
谁也不知道,就连白苹自己也不确定。
她人被困在了一个小小的青城,又有这么多的人马一齐想要抓捕她。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就算她还有小卜的帮助,可是小卜曾经也是为了自己受伤,功力大减,本就无法帮她太多。“对了,小卜,方才你看那与韩郎君走在一起的人,你可认识?”
白苹一边手下继续挑捡着水果,一边回想起来了自己方才无意之间所看到的景象,若有所思地在心底默默地问道。至于李斯所说的所谓摆设,韩非也是略懂一些。
就如他曾游学之时所见,又有多少人是留着元妻在家侍奉父母,而是独身一身外出?
“我倒是不知,通古师哥知我者甚多。”
小卜想的很好。
就算是如今主人没有了记忆,仍旧是喜欢上了这个曾经也同样是喜欢着的人又如何?
据他曾经所了解的情况,韩非此时也应该是已经暗中被楚国国君接见。
若无意外的话,应该是在不久之后便会十多年来第一次踏上真正属于他的故土。
然后接下来就是被韩王所认可,许了封地,成为韩王室诸位公子之一了才是。白苹愣了愣,“我又不曾说些其他的,你又何必反应如此之大的反驳?”
白苹用抚了抚手臂上的那一片的红艳。
指下的肌肤细腻而又白皙,丝毫感觉不到这朵所谓的往生花存在的异样。
只是,它也确实是在她的手臂之上,慢慢的花开。“这个说的倒是有理,不过小卜,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算因为往生花不再盛开,我们也不可能再像如今这样还有上等的客栈住了。”白苹叹了一口气对着小卜可惜地说道。毕竟她能想到的问题其他人也能想的到,搜寻她的人中总归有几个不正常的会反其道而行之!
想到如此,白苹又是忍不住为自己的生来不易而好是唏嘘了一番。再看到被自己收拾出来的一包行李之时心情甚是不佳,导致语气也极为的抑郁,有气无力着,“小卜,今晚你可要好好休息,毕竟再过一晚,咱们就很有可能再也过不上这样轻松的生活,睡不了这样舒适的床了。”
白苹说的低迷,小卜也不禁有些伤感。
不过下一瞬小卜就哈哈大笑起来,吵的白苹头有些疼,“哈哈,主人你说错了哦,小卜不需要怎么样生活和睡觉,所以明天开始要受罪的人也只有主人一人,没有小卜哒!”不过只是一个客栈,只要进来后就能得到具体的答案,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守在了客栈之外去小心揣测那个答案?“也并非是如此,不过是家中发生了一些小事罢了。不过难得师父千里迢迢来了楚国,好歹师兄我也是楚国人氏,不可能说是有师来不相迎的话来。”
“正好听师父说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师弟你的居住之地,因为为兄许久都不曾见过师弟,也正好是同时楚国边境的青城,因为想着师父此行带了自己后至少也是有自己会方便许多,便直接提议了陪同。也是因此才会有你今日的一出事情罢了。”
韩非有些微许的歉意,既然师兄对于自己家中所发生的事情避之不谈,韩非也是不会强逼着师兄说出来。而是混着自己的那一抹升起的歉意,看着正是闲适地背部倚在花园林中的竹子上的单后抬起一只脚摆在竹身上的黑衣青年,“如此一来,倒是非的不是,劳累了师兄如今这个时候还要为非忧心,非……”
再加上白苹的种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令人无语又好笑的狗刨式动作,让他一时一心只顾着忍笑去了,也实在是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深更半夜,竟然还会有旁人还是醒着的,且看样子还是现场看到了他家主人这般丢脸的模样。
小卜觉得很是打击,还有隐隐的脸红。这样想着,白苹立马不疼了,再疼也要忍着,疼也比到时候被抓起来后当做妖女被活活烧死的强多少倍啊。
白苹挣扎着起来,忍着痛理了理自己的淡绿的衣裙,真是习惯成自然啊,从前的白家家族的贵家礼仪让白苹如论如何也做不到衣衫凌乱的时候四处随意走动,哪怕是周围只有小卜一个不算是人的人!转身,也不再理会身后的那只明显还化形不成功的小妖,而是径直路过他,背影清瘦又是削直着。
哼,尽是吓唬谁呢。
水边装死的小妖撇撇嘴,又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满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后。
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暗自嘀咕的声之后,趴在水潭边上喝水。
路过了那只小妖,少年有些压抑的心情明显好的多。
他灵活的跃过山林中的各样横向枯枝,一处掩在不知几百年的大树下,坐落着连木门都是简单两块破落不成样的木板的小破屋,走到这里,少年才堪堪停下。
小破屋里还住有人,少年也不知来的正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不仅是小破屋的主人,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音。女子停了下来。虽然从小接受着族中各个长辈的灌输,如今虽然也沉稳妥当,却也仍是少不了一些所谓当时的富贵闲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