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极为心动地想着,仿佛已经预见了终有一天主人对对待韩非只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那她就不会去为了韩非而重蹈上一辈子的覆辙。
白苹有些疑惑着看着小卜,也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然是一下子竟感觉精神了许多。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之上,还够双手托着腮看着院子外面的高山与白云。
“怕是现在,这栋韩府之外的青城,也应该是快要闹翻了天了吧?”
她这么久都没有现于人前了,那只要是个心思活泛的人会猜到。要么,她现在已经是出了青城的地界,要么,便是已经藏身在了青城中的宅院里从而躲过了他们在街道口和城门口的一步步审查。
“只怕是这韩府也不会太安全了。”且若是停留的久的话,甚至可能还会连累了韩郎君的。
小卜不以为然。
“所以说,只要那个什么姬长淮的长公子一旦出城,我们就可以跟着一起离开啊。”从院子里的厨房解决了自己的午膳。她转了方向,“不知方才韩郎君那那个模样,敢问是有什么烦恼之处。小女也可帮忙。”
韩非点点头,想着也的确是如此。
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想来此次白苹应该会同长淮师哥一起,然后安全出城去。白苹愣了愣。
一怼白苹,奈何能力太低,小卜就立马安静了。
这一下,不仅是在外头装着不会出声的鸵鸟。不看她现在的一身穿着。毕竟她能想到的问题其他人也能想的到,搜寻她的人中总归有几个不正常的会反其道而行之!最后有绝大的可能印照了她最开始的心中想法,非伤即残,不管怎么说,结局都是可怜的很。
白苹质问了一声后,许久没有听到有人回话,有些涨红的脸不禁凝重了几分,一时眉头紧皱着,又姬长淮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有他的旧师和师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韩非所说,是根本就腾不出来时间来见自己的。
又怎么可能特意腾出时间,只为一句道谢?
可是即使如此,白苹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比其他的人要厉害,她不过是万千百姓之中最平凡的一个弱女子,庸庸无为。
一直都听小卜喊着她主人,可是白苹知道小卜叫她主人也仅仅是因为曾经有一位很厉害的女子,而那个女子才是小卜真正的主人。不像如今的自己,就连自己的许多记忆也不能够清晰地记起,至今出了吃喝玩乐之外,一事无成。“韩郎君?”
二牛跟着念了句,想了想昨天过来订过房间的人,一时有些恍然,“姑娘说的可是昨日在姑娘认识的那一位青衫少年郎?”“现在你每日也只是在你的那一片碧波湖上瞧着,看着我的一切经历,还有只是我周围附近的风景。这样的去进行片面的揣摩和观赏,又哪里有自己亲自脚踏实地的现在这片天下,这块厚实的土地上去亲身经历来的感同身受不是。”
虽然他化形出来的白猫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没出息,不过在碧波湖上,却是只有白苹一个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于是也是丝毫不加掩饰,他在淡绿的薄雾上走来走去,嘴上尤其不甘的说着什么“尔等凡人大胆”的话来。
听着耳边的不停的絮絮叨叨,白苹也没有想过制止什么。
反而是饶有兴趣地听着小卜在那儿不带重复一句的表现着自己的心情不妙。
中间,还有心情顶回去一句,无情的嘲笑,“欺软怕硬!”
还上古神兽,自夸身份在四大神兽之上呢。
简直就没有一个比他更加没脸没皮,又愧对这个神圣称号的神兽了。
一怼白苹,奈何能力太低,小卜就立马安静了。
这一下,不仅是在外头装着不会出声的鸵鸟。
就连在碧波湖上,也是安静如斯。
就知道会是如此,白苹心里默默无语中。“长淮师哥还有事情?却是没有的话,非就要先离开了。”
那才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一副嫦娥凌月图美如画中仙了。
想了想,男子挑眉瞧着少女怀中的小小动物,露出几分兴味地开口问道,“走近些,你怀中抱着的,可是八大神之一的狸,白狸?”若是看重,那你便是韩王室的世家,若是就不曾有什么看中的,那你所谓的并引以为傲的百年世家在旁人眼中却什么都不是。
更别说,她一个小小世家之女竟然会在有一天说出这样的完全冷漠着的话。
听着就是天方夜谭的。
小卜没有说话。
而这忽然而起的缥缈女音又为何称他,称他为公子?
韩非一时更是怔愣,有些不明所以。而这时在耳边却是还在继续,不及那个本该是他的声音响起,又是蓦地出现了那道总是让他觉得空灵的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听说在不久前,韩王室由韩安王亲自下令,迎回了一个自小便流落在外的王室之子。据说是曾经的二公子流落到楚国边界时候才有的孩子,就是你?”
如此说来,竟然是与父亲临终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分毫不差……
每每当她见她的那位四处游历回来的兄长时候,虽然看着是要比之前临出发之时,肤色明显要黑了许多。
不过韩非没有说错的是,或许游学对于他们求学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经历。
就像是兄长。
哪怕是四处游历的生活,有时候也会的环境也许会过于艰苦。结果,那位族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父赶出了院子。韩非施施然。
“自是不敢的。”宵禁?
白苹悠闲的步子猛然一顿,她怎么忽然忘了还有这个规定,在青城,又或者说是不管是在哪个城市,亦或者是都城,晚上超过了一定的时辰就开始宵禁,不允许其他人随意走动了。这是……怕是对自己的回答已经是隐隐失望?
这又怎么能行?
他当即敛了敛心神,想起自己曾经同师门弟子一同听座上的师父讲学之时的场景,面上不由升起来几分怀念之意。然而出乎白苹意料的是,在桥边虽然是眼眶微微泛红,却显得格外坚强的让白苹都尤为为之惊奇的疆时。
在一路明显沉默了一些的到了家中以后,仅仅是她无意之间碰了下他的泛着微红的明亮的眼睑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一阵水润。
这样的韩非,但是与她在青城中第一次看见的模样,实在是几分重合。
白苹微微低头,几分不好意思。又想到方才所担心的事情,现在也不知是如何结果。
“韩郎君,这所来之人,应是特意过来抓我的,今夜……白苹住在这里,反倒是麻烦韩郎君许多了。”她越说着,也是越开心越几分惭愧。
若不是因为她的话,韩郎君一个一自小在青城长大,又不似没有身家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如此大张旗鼓的上门搜查,不给脸面?
明白白苹的愧疚,韩非淡淡挑眉,他顺手抱起了还在地上的小卜,解释,“姑娘不必误会,方才前院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不过是为其他的事情。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