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眨眨眼看着,实在不知该如何地安慰着,只得学着自己看着街上的那些头上还围着布巾的妇女过来安慰不知因为什么而哭着不开心的孩子的样子一同地做着。
伸出左手探上疆时的头,摸了摸他头上柔顺着的黑亮的发丝。
疆时沉默着,一会儿才是道,“白姐姐,家里对我的母亲和我几极为的不好,所以后来我的母亲就带着还是年幼的我离府了。”
“所以,你其实是姓钟的,钟疆时是吗?”白苹问着。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她问他名字。这个当时还是满脸脏污的孩子直接毫无犹豫地说,他叫疆时。
只是疆时。
“嗯,疆时是母亲为我起的,希望我能像守护在边疆的将士那样,无愧于一生。”
在说起楚国的守护在边关的将士,白苹分明的看到疆时的眼睛里仿佛闪耀着连天的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身为与疆时的国家相邻,曾经还曾差点发生过对面的国家的白苹无言地看着。
她不可能去夸赞对国的将士的大无畏,更莫要说,楚国的强大,也完全不需要白苹这个他国的小小女子去赞美,
她依稀好像记得,曾经不知是什么原因,楚国的马蹄差一点就踏平了韩王室的国都。虽然在十几二十年前的那次对于韩王室的祸事究竟是怎么样被解决的。
但是,就算没有经历过,也并不代表着他不存在。一想到自己的国家险些就被灭了国,很有可能自己都不会出生的时候,白苹心里多少也是有一些淡淡的芥蒂的。
不是对着疆时,而是对着她现在所在的国土。
“主人,你可莫要瞎想,不管是曾经的多诸侯国林立到现在的七雄之地。这些事情不管外人怎么想要去刻意地改变,它都是必然的。多少曾经不甘于命定之人,他们最后的所做所为都在不经意间就无形的推动了这些事情必然要走的路的进程。”
“总之,是绝对于一个国家,亦或者是个人无关的!”
意识到了这一时的白苹内心中的竟然是有些区别于从前的不该有的想法,小卜简直惊骇,连声为白苹解释道。
白苹怔了下,“必然?”
“对啊对啊,”小卜急忙道,“这一切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就像是曾经的那一次韩王室的安然无恙,也是天定。谁也改不得的。一会有人刻意又或者是无意之间推动着他们该走的脚步前行的。”
“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小卜,这怎么可能呢。”白苹顾不上还等着她安慰着的疆时。她自从有了意识后,实在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简直荒谬的话,满心都觉得不可置信。
白苹看着眼前的疆时,眼神有些发愣,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抚摸着疆时的柔顺黑亮的头发发顶。
“小卜,那曾经的我,又是怎么一想法的?”她问。
小卜说自己曾经是他的主人。跟在一个主人身边形影不离着,只会是有一学一,有二学二的。那曾经的时候所有的思想,又怎么可能不会影响到一直都跟着她的小卜?
现在的她,在不经意间会将家国看的重一些,那,曾经的她呢?
又会是怎么样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