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借着外面月光的隐隐透光的亮度,只是隐隐看到一道更黑的并不算是高大的黑影径直走进了黑漆漆的茅草屋中,然后直接走向了其中一个角落,独自在角落里摸索了一番,然后,白苹也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
白苹站在房门口,无故一阵凉风吹过,白苹突然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当她再次回头看向房子里时,才发现原来一片黑暗的地方绰约出现了一抹淡色的巍巍颤颤的微弱的火光。
疆时看出了她的害怕,然后率先进去为她点起的照明之用。
这样的地方,不管是不是灯烛,那都是很珍贵的东西的。
白苹一时有些眼热,发酸。
“白姐姐,进来吧,这下不用害怕了。”疆时手里举着微弱的火光,然后看着白苹现在房门外一动不动,出声轻声道。
他看到了白苹身上的装扮,自然也是清楚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落得被人追赶的地步的女子,其实她与他所说的那个背后的姓白之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极其富贵的。
至少疆时可以确认在白苹头上的那两支银制的花样簪子的手艺很好,且还不说白苹身上的那套衣裙的料子。白苹穿的随意,仿佛她身上的物品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可是疆时却是知道,他方才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布料,顺滑的不可思议。
原来不仅看着飘逸的很,摸起来也照样是趁手,一看就知道是贵重的布料。
疆时垂下头,就连他曾经穿过的最好的衣服,榻的布料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疆时能够分辨的出来,是绝对比不上白苹此刻身上穿着的那件。又更何况只是一个照目,疆时便轻易看到了她身上还佩戴着其他看起来都较为名贵的饰品。
说起来也是白苹想法不周,明知自己当时是要打算跳窗的,只是却是从没有想过,以前一直听着别人说飞檐走壁,自己如今却是被矮矮一截高墙生生折磨了快半个时辰。
而一直佩戴着没有摘下来的首饰在中途时候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被一个要爱自己小了五岁之久的疆时看穿的,白苹一时顿时尴尬,颇有一些转身逃走的冲动,很是丢人了。
“咳,咳咳,”白苹佯装着嗓子不舒服的咳了几声,然后在自己保证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之后看到房子里面的黑影一直没有了什么动作,想来是没有那么怪自己的时候才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就来。”说着,因为有微弱的光火,白苹勉强也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的大致情形,在心底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后才是装作了若无其事的面色如常的抬步走了进去。
光虽然是极其微弱的,不过一想到里面还站着一个眼睛明亮的笑起来就像是颗璀璨的明珠的小男孩儿疆时。
再者说了,自己此番来了这里,可是完全应了疆时的邀请,然后过来躲避城中的许多人的追捕一般,只是一晚就好。
白苹在一瞬想起来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反正在别处里也是一直在黑暗里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