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茶叶铺子的伙计孙浩,收了运来的货物,不见老爹,知道他去韩老六家喝酒,得晚些回来,一人生火造饭。韩亮百般阻拦老掌柜,留下请客吃饭,携着掌柜与自家的兄弟姊妹一同前去凤凰酒楼安排。
下来马车,韩亮请老掌柜下车,身后是韩奇、韩珍、韩星、韩鹿、韩梦五人。进来楼上,几个人纷纷坐下来。韩亮去楼下安排酒水。一会儿,韩奇站起来说道:“老爹,这次可真是沾了你光彩,俺哥第一次破费,来以茶代酒,敬老爹一敬。”老爹应承了。韩珍同样起来道:“老爹,托了你的福,小子在外,跟了个女师傅,学了一套儿把戏,表演给老爹见识。”
老爹点点头,众人见韩珍站起来,抽来红布,翻来翻去,说道:“开始了,仔细瞧一瞧。”韩星、韩鹿笑的合不拢嘴儿,韩梦眨着眼睛朝着韩珍脸上看。老爹说道:“开。”韩珍定神笑道:“真开了。”呼喇一声,红布掉下地面,韩珍手托着一青瓷带把儿酒瓶,站在人堆前面。姊妹们笑的,前仰后合,韩梦准备扔出筷子砸韩珍。韩珍笑道:“恭贺老爹抽到了我家美酒一瓶。”
韩亮在楼下瞧见,急忙开口道:“我的珍儿,从哪里来的酒?”韩珍说道:“不能说,说了,害怕你们嫉妒我家酒窖里面的美酒。”韩亮走上来闻闻道:“拿来,给老爹倒满。”韩珍歪斜酒瓶,里面流出绿汪汪的一口酒水。老爹闻了,惊呼一声说道:“好酒啊,这么多年,没有见识过这般酒了。”
韩亮说道:“老爹,这是珍儿,孝顺咱们的,尽管喝吧。”其他兄弟姊妹纷纷摆好杯子,一溜的功夫,酒杯全满上。凤凰酒楼的伙计开始端上第一道菜,麻汁虾球,之后陆陆续续的全部上来,酱鸭肉,土辣丝,鲜肉片,生蚝,满满一桌子,端上茶水,一边伺候着。众人吃着一会儿。
韩亮见老爹吃的香,说道:“凤凰酒楼的特色,镇宝鸭,今天卖的好。”随后起来给老爹敬酒,将兄弟姊妹几个一一的介绍给老爹听。韩亮指着韩奇,说道:“这个是俺二伯韩公德的儿子,名叫韩奇,眉清目秀,英俊潇洒,刚从琴音城外的五道门回来,尊师蓝谷道长,曾在镇内坐修盟的长老来着,老爹认识他,就是蓝子河他老人家,与俺二伯一起当长老的。擅长火云之法,在韩家昨天的演出当中露了一手绝活。赶明让他去镇外练几套功夫,给老爹看看。”韩奇接过酒水,朝着老爹一干而尽。
老爹饮酒,转身看着韩珍,韩亮说道:“这是三伯的孩子,在家老三,老大韩龙,老二韩凤,都在外面跟着三伯跑药材生意的,不能够回来,去的远,北边到茫茫雪域,昏暗不见天日,整年不见光,东过嵯牙海岛,那边妖魔翻天,经历难言,南去章鱼岛礁,水蛇遍地走,无法无天,西去黄沙漫漫,遮头盖脸,尸骨堆如白山的沙城。行踪艰难。韩珍家的酒,多是从外地运来的。他小子也不敢走他哥哥的门路,就在家里看门头,精打细算的,三年前跟了一个念佛的女师傅,去了佛地观瞻佛陀,可他吃不了苦头,回来了。而今越发结实。”韩珍站立起来,拜了一拜,给老爹敬酒。老爹饮了酒,众人开始吃菜。
韩星说道:“老爹,我来敬你一杯。”韩星站起来敬酒。韩亮说道:“这个是我四伯家里面的姐姐,大我两天出生,人在凤趣城,清水门修炼。多少年不回来一次,这次回来,还特意捎来凤趣的特产,在我家里还剩下,什么时候,我给老爹送一点尝尝鲜儿。”韩星道:“别了,我亲自给老爹准备一份儿。”韩亮抢道:“别,我给老爹准备。”老爹喝了韩星的酒水。
韩鹿、韩梦见韩星敬酒,正当站来一起,韩鹿着黄衣绿裙,韩梦紫衣小袄,外搭一件儿珠衫,韩亮说道:“此两位一位是我五伯的女儿,一个是我七叔的女儿,在家都是惯着的,平常不爱出门应酬,我说老爹来了,跟哥哥出去见识一下,她两个才好意思来,知道老爹不是外人,索性就来了。这位黄衣服的是韩鹿,那个是韩梦,韩鹿在普佛城久居,最近,前来青龙镇探亲来着,我家韩鹿跟着她的姥爷那边过日子,她姥爷在普佛城开一家典当铺,与城外的大门大派有来往,韩鹿就在城外的仙山道府上面常常跟着师傅学习些本事,这姊妹当中数韩鹿儿道行渊博,知书达礼,若不是我今天做东,她得抢来与我掰直一下。”
韩鹿儿笑道:“韩亮,你可真会说人家,星姐姐比我可大来着,你不能够冷了星姐姐,把好话尽是往我的脸上来涂抹,给我涂抹成为人见人怕的老妖婆可坏了我的名气。”众人笑了笑。
韩鹿给老爹倒满了酒,自己干了,抹嘴说道:“这位是俺家最会来事的,韩亮兄弟,大我三岁有余,学艺不精,在家帮着说外人闲话,见不得外人好,就会夸自己的人。兄弟,我说你别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