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官府也有苦衷,应该另有隐情。
有人说,那两人真冤那个池塘真邪门儿。
一位妇人落魄地抱着孩子,离开了贴着告示的地方,前往衙门,要领回她丈夫的尸体,入土为安。
其他的事,她已经没力气去想了。
到衙门一问,发现他们已经把两具尸体都烧了。
妇人抱着孩子,眼睛里全是泪水,一颗一颗滴下。怀里孩子还睡着。她没有哭出声,就只是任由眼泪流着。
过了好久,她才转身,慢慢向那棵枣树的小土房子挪去。
接下来的几天,镇中人们发现出不去了。小镇的门口有官兵把守,现在小镇只能进,不能出。
人们开始恐慌。粮价开始疯狂上涨。官府衙门对此沉默不语,一点都不解释。
素战叹了口气。他们还停留在小镇呢,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早晚也会死,因为他们也淋了雨。而且,他们没钱了。
他打算去问问苗书,有没有什么办法。刚打算敲苗书房门,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声。
“我劝你别这么做。”
苗书声音有些漠然:“管我?”
“他们罪有应得而已。你看,你的《功德薄》里都没有记载。”
“噢?可我的《因果簿》里有记载。他们罪不至死。一句话,解药,给,还是不给?!”
长久沉默。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力道把素战拉入房间。
素战还没站定,房门已经关上。
房间里的陌生男子,一身红衣张扬,眼睛处用墨青色绸缎蒙住。
这不是苏城又是谁?
苗书眨眨眼,这徒儿有点弱啊。
素战气场不输,直视那个看起来很妖孽的男子。虽然他看不见。
“我给你们三颗解药。多的,不给。这小子把我的解药拆解得出来,算我输。”苏城声音悦耳。
他光明正大地推开门,离去。
素战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你有《因果功德薄》?”
苗书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在你进房间前,我给他看了《因果功德簿》。将死之人都有这权利,只要我乐意。”
苗书将装有三颗解药的小瓶丢给素战,转身上了床躺着,背对着素战说道:
“拿去自己吃或者研究,随便你。记得下次和师傅说话客气一点。”
素战接住瓶子的一瞬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只是有毅力,跪了一只膝盖。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起身,一瘸一拐地出去,顺带拉上了房门。
要研究还是吃?
机会只有一次。
一颗给轻舞,,一颗给那妇人,都不可以用来研究,就只有一颗是自己的。
苗书不需要。
所以,他怎么选?
他握着药瓶,心情起伏不定。
吃他一定不会死,但其他人会死。不吃,他和其他人很大可能会死。
因为他从来没碰过蛊。
而且,他的医术未到顶峰。文家的医学他只传承了一半。
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