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官员走前几步,一把推开右手边的包厢门。
浓郁的酒香味瞬间飘出。
“江大人不如一起喝两杯?这酒下官珍藏多年,是酒中鼎鼎有名的解愁香。”
“解愁香?”江奕不好饮酒,于酒之一道也才一知半解。
李官员笑着说:“又可谓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何妨不试试。
江奕走进包厢。
——
施昼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方才出现的暗卫除了压走秦卿的四人,纷纷单膝跪在施昼面前。
这并不是第一次暗杀,却是施昼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施昼有些烦躁,心里头闷的慌。
他再一次轻信他人,还为了秦卿让江奕如此难堪,施昼愧的很,极其后悔。
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江奕说重话,简直是把江奕的脸往脚底下踩。
施昼想扇之前的自己一巴掌。
江奕不是别人,从年幼到现今,他是施昼除了母妃外最信任的人,尽管他们此时的关系闹的很僵。
他不该这么对江奕的,施昼想。
上一世,施昼也是这般一气起来就没脑子的性格,但现在,也许是皇家教育,尊卑观念的熏陶……施昼轻叹,他的确是变了。
他又想起秦卿,叹了下美色误人,警惕自己万不可再犯。
回去就揍卫瑾一顿,让他带自己来这个破画舫,施·无理取闹·昼攥了攥拳。
冷风突地呼啸而过,吹的施昼一个激灵,吹回神了。
施昼才发现眼前乌压压的跪了十几个人,他挥袖让人都下去。
不过片刻,只留下一人,暗卫首领。
“将上次母妃给的丹药全给本殿。”施昼吩咐。
首领很听话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兜,解开端给施昼。
施昼拨了几下,里头是各种圆润的小瓷瓶,花纹各皆不同,里边装了什么药,除了亲自放入丹药的母妃跟被她念叨无数次的施昼知晓,估计没人了。
他挑出两个小瓷瓶,磕了两粒药。
一是先前在包厢里中的,源自那件衣服上的冷香,这是他内力尽失原因,施昼想了又想,方才察觉出不对劲。
二是刚刚的那个毒囊上沾的毒,这玩意儿他被人科普过,算是老把戏,他不知是何毒,但母妃说这个瓶里的丹药可解百毒。
吃就是了。
施昼用完药,静默片刻,对首领道:“本殿来画舫□□不过临时起意,除了卫瑾、江奕与本殿知晓,就连一同□□的世家子弟也不甚清楚。”
“此事本殿是在寝宫偏殿处与卫瑾商议,此地宫人彻查。”
首领应是。
“画舫出了这么大的娄子……”
首领问:“可需向官府拿暂封令?”
施昼摇头:“不,此事不要为外人知晓,暗中彻查,秘密行事,即使闹出事,身份也不得泄露。”
“是。”
施昼挥袖让人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