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包厢后,江奕也跟着出来了。
门一阖上,门里的喧闹就彻底被隔开。
施昼和江奕跟着小倌左拐右拐,还上了一两层楼。
“因为是换放衣物的房间,怕客人误进,就安排在了我们住的地方旁边。”小倌轻声解释。
“前面就是了。”他往前一指。
“多谢了。”施昼看了眼,房门半掩着。
小倌走上前推开,等施昼走进去了,他拦住江奕:“公子,因为地方太小,没有安放屏风……”
施昼气还没下来,直接冷声说了句:“外面等着。”
江奕垂着眸,眼睑打下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神色,他一言不发的退后了一步。
小倌看着江奕,笑了笑,将门缓缓阖上。
施昼站在空荡的屋内,他刚环视了一圈,没找到衣裳放在了哪,于是问:“外袍是在何处?”
“在这。”小倌打开柜门。
施昼看去时,小倌正背对他,片刻后才转过身一臂弯搭着他刚才脏了的外袍,另一臂弯则搭着个青色外袍。
小倌将那件脏污了的白袍放在榻上,捧着那个外袍向施昼走去:“我斗胆帮公子挑了这件衣裳。”
小倌展开来给施昼看。
淡青色,宽袖有着束腰,下摆用白色丝线绣了并不繁杂的图案,总得来说,还算可以,布料即不出挑也没差到施昼接受不了的地步。
施昼走近看那布料如何时,他抚了下领口,闻到股奇异的暗香,清淡的,并不明显,倒有些好闻。
他颔首表示同意,而后理所当然的张开双臂。
小倌迎上前帮施昼穿衣,他动作规矩且规范,眼目低垂,十分专注,但是显得仔细过头了,唯有在束腰时出了点差错。
施昼整个人都是纤瘦的,人也高挑,加上吃的少还挑嘴的缘故,身形实在不想一般男子的魁梧,腰就像是姑娘家的细腰般。
小倌一开始估量不准,弄的松了些,再一次后,他又弄的太紧。
“冒犯了,公子。”小倌道。
说罢不待施昼反应,小倌就用手一点一点丈量过去。
异样的感觉从腰间升腾而起,施昼僵硬的立在原地,没有外人这么亲密的触碰过他。
施昼极其的不适应,又有些酥麻的味道。
良久,小倌才将手离开,弄好了束腰。
“公子,已经好了。”
施昼去镜前照,他甚少穿青色的衣裳,今日一换倒是添了分新奇,冷着脸的时候特别像一个正经儒生。
施昼一对着镜子笑,那股文人气质就散了。
没有哪个文人笑得像施昼这般……勾人、显得不正经。
突地,他身后贴了一具温热的身躯。
小倌从背后环抱住施昼,双唇贴在施昼的耳侧,轻声说:“公子,是现在开始吗?”
施昼尚处于惊诧中,征愣说:“什……什么?”
“让奴来伺候公子啊。”小倌轻笑。
“公子很温柔,奴很喜欢,奴是愿意的。”小倌耳垂泛红,他吸了口气,才轻声道。
画舫不成文的规矩,备衣房自然是供给客人想玩刺激的地方。
柜里各式的衣物,没有房锁的房门。
当舫内的奴侍对客人进行试探后,客人的回话也表达出有意,就可以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