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剧场的侧面有一扇小门,顺着走进去是水泥楼梯,乌云男正往上爬楼,每一步走得不紧不慢,仿佛是刚才晚饭过后散步回来的感觉。
谢璐拉着品萱跟在其后,以相同的速度保持一定的距离观察他。
楼层的数字不断增加,到了“十四”
乌云男拐了进去,
谢璐追上前,一扇金属门缓缓关了上去,1402室
此时金闭的金属门,品萱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谢璐在后面微笑,凭空拿出了一把钥匙,伸进了铁门,一转,咔擦!
没有上油的金属防盗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客厅满地都是生活垃圾,长条的白炽灯正在闪啊闪。
在其中一个半掩的门后,有两个人争执的声音,音色很接近的两个人,大致可以猜出他们青少年的身份。
谢璐立马半蹲直至坐倒,屁股底下凭空又出了一个小板凳。品萱则在她的上方往房间里瞄。
里面有一个头顶白云的男子,正在对着乌云男讲到:“你疯了吗?他是我们的爸爸啊。”白云男的声音接近于神经质。
品萱在谢璐耳边说:“为什么他们在自己的梦里都没有脸呢?”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品萱心里,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说了出来。
谢璐挠了挠头:“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是不是这个人根本没脸见人?”
此刻,乌云男怒道:“这一切本来就是拜他所赐,我怎么就错了?哥!我们一起逃吧!”
白云男若有所思了一会,还是把乌云男轰出了房间。
气急败坏的乌云男冲到另一个房间内躺着不再动。
谢璐推开白云男的房门,他现在正在伏案写字,品萱早已上前偷看他所写的内容,一张纯白的A4纸,上面的字体非常娟秀。
“我从小就喜欢和母亲待在一起,听母亲说在她年轻的时候自己多么喜欢舞蹈,可惜现在的她双腿已经青肿得无法顺利走路,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那个酒鬼所赐,
母亲总会在有闲空的时候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自己多年珍藏的舞鞋,这是一双精致的蚕丝舞鞋,若是细看还可以看见上面精雕细琢的丝线花纹,
如果我稍微捧捧场,母亲还会穿上鞋子跳上一曲,
对,一般都是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有一睹舞鞋的机会。
就在那个下午,浑身是伤的母亲竟拿出了舞鞋,我本以为是她想要安慰自己,所以也没有多想。
那个下午,我为什么要去上学?而不留下来多陪陪她?
弟弟因为值日比较迟回来,在家里迎接我的不是母亲,而是房间里悬空的舞鞋,我只能看到鞋,穿鞋的那个人是怎么悬空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我都没有看到。
为了不让那个醉汉把鞋都拿去,我只能把它藏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醉汉的错!还有我的错,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则轮到我了,再见。”
写到这个位置,白云男很镇定,直接从自己的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谢璐拿着手稿:“这个哥哥是在为弟弟顶罪,他到底是谁?”在这个房间内,只要是有关于身份信息落款,都是马赛克替代的。
品萱道:“我怎么感觉这是属于那种自我身份认知模糊,其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谢璐道:“时间有限,赶紧继续找找,有没有线索。”
品萱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了异常,有一块地板砖的灰尘比其它的要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