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说道：“说吧，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那些女人和你也没仇啊，你不是照样把人给杀了。”

“是他们活该！”

他的话让外面的警察非常的愤怒，就算是谢宇哲都想要冲进去打人，那可是七条活生生的人命，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说。

宋欣不怒反笑，只不过是冷笑，“他们怎么活该了？”

曹瑞突然看向苏叶，他还是第一次敢这么看苏叶，他瞪着眼睛，眼睛通红，“都是她害的。”

苏叶保持着她固有的冷漠，连问一问是什么情况的意思都没有，所以，还得宋欣来。

“你这是要把你的罪都怪在别人身上么？”

曹瑞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说道：“你知道这几年来我都经历了什么么？我总是会看到她这张脸，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家里，就算是睡觉，她的脸也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甚至只要看到女人的脸，那张脸就会变成她。广告牌，宣传画，她的脸无孔不入，充斥着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要被逼疯了！”

可以想象这是多么让人疯狂的事情，而苏叶难得的有了一点兴趣，她的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曹瑞的生活里，再加上她零星记忆里的那个和曹瑞一模一样的人，她很肯定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关联。

“这也不是你杀那些人的理由。”

“谁说不是，只要杀了所有有这张脸的人，我就不会再看得到这张脸了，我就自由了！”说着，曹瑞就笑了，近乎疯狂的笑着。然后，突然之间，他又开始哭起来，声音凄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难过，会害怕，我真的要疯了！”

“既然你的生活中会出现这样的变故，难道你没想过是什么原因么？”

“我不想知道，要不是她的突然出现，我过得挺好的。”

“你是怎么找到钟乔帮你杀人的？”

这一问，曹瑞又笑了，这一次是得意的笑。

“那个傻瓜，我说我可以帮他赚大钱，他还真就信了，被我利用也是他活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可以操控他人的？”

“既然到了这地步，我也不怕告诉你，三年前的一天，我和我朋友在外面因为一件事情争吵，我就希望他能用他手里的刀自杀，结果他真的就用刀自杀了。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那么的惊愕，那么的恐惧。当时，我也不确定是我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后来我实验过了，才知道我真的拥有了这样的能力。”

“在此后不久，你就开始看到苏叶的脸了？”

曹瑞点头，他也明白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突然获得的能力，但是，他想要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这样一来，七人被杀的案子也算是有了结果，钟乔算是无罪，至于怎么去对上面说就是谢宇哲的事情了，宋欣自然不用操心。接下来，她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最好快点让我看出你是有能力帮我的。”

“是是是。”

说着，两人就离开了。而曹瑞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走的时候，宋欣在谢宇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还把一样东西交给谢宇哲。谢宇哲很是惊讶，不过，宋欣没给他提问的机会，直接就离开了。

再次上路，苏叶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我和你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我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吧。”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隐瞒的事情和我有关。”

“就算是，也请你等一等。”

苏叶是最不喜欢有人跟她这么说话的，可她也相当明白说服宋欣不容易，所以，也就只好默认了宋欣说的话。

车子一路开，等快要到的时候，宋欣让司机停车，然后她就和苏叶一起走了过去。

这边路可以让出租车开过去，苏叶不明白宋欣为什么要提早下车。

“一直坐车太累了，我要锻炼一下。”

可以肯定，这肯定不是理由，但是苏叶也没兴趣再问了。

走了大概十分钟，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就看到有个人摆着一张桌子，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人转头，是个长的不错的小伙子，就是头发过于散乱，穿衣或许洒脱，整就是一个电视里济公的造型。

他手指动动，“两位，我掐指一算，你们是来找我的。”

宋欣两手交叉，“既然你这么会算，那就算一算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他又有模有样的算了下，“我知道了，给我送钱的。”

“我没可没那么好。”

“那你们还是走吧。”

看样子他是要走了，宋欣直接就来到他的面前，可一句话也不说。最后对方先说道：“真是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