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我……他……”齐凤缄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完全正确,确切地说,你婶母根本就没有在邱云国置办任何地产,更没有建立什么重楼玉宇,你只是被他利用了而已。”
“我被利用了?”齐凤似信非信的表情,瞪视着映姿。
邱瑆王子被映姿一层层剥离,就像一个裸体的小丑一样,面如土色,再也当不了看客了:“你胡说,本王子何时骗过她。”
邱瑆王子看向齐凤,“齐凤,莫要听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她就是想让我们内讧,也好坐收渔翁之利。他的奸计如果得逞了,就是等于我们所努力的一切都失败了。齐凤,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邱瑆王子的话,似乎对齐凤很受用,反过来质问映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邱云国,还是听我的婶母说过?”
齐凤的问话,倒是把映姿问住了,她既没有去过邱云国,也没有见过仁和公主,如果实话实说,显然之前说的一通话,等于白说,齐凤马上倒向的心,肯定又会偏于邱瑆王子。
唯一的要做的就是说谎,谎话能救人,也能害人,而她此刻是在拯救齐凤愚蠢的脑子,只能违背良心说一次慌。
映姿用无奈的眼神看向益王,而益王似乎读懂了映姿的意思,给了映姿一个坚定的底气。
当映姿想说话的时候,益王拦在了前面,抢先一步回答了齐凤:“就在前几天,你的婶母要求见本王。她告诉本王,无论前仇旧恨,一切都因为她此刻呆在天牢里,化作乌有,希望本王尽力照顾她的家小,尤其是你,她担心你的脑子会做傻事,所以才千叮嘱万嘱托。齐凤,你如果不想你的婶母担心你,希望你就此收手,好好的照顾好你病中的叔叔,还有孱弱的弟弟们,他们都需要你,你睁着眼睛往别人的陷阱里去,对得起这么多年,你婶母心疼你的情意吗?”
“我这就是在报答她,你不要说了,我就是不相信你们的话。”齐凤两手捂住耳朵,不想听益王任何解释。
“齐凤,你混蛋!”映姿大吼一声,突然责骂道。
挨骂的齐凤一个愣神,指着自己:“你、你骂我?”
“对,我就是骂你,我想骂醒你。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自私,你现在分明知道自己错信了邱瑆王子,偏偏就不承认,目的不就是想报复王爷吗?你为了一己之私报复王爷,却毁掉了自己的亲人,世上只有混蛋才会这样做。”
“我没有!我没有!……”齐凤的精神崩溃,跑到墙边,对着墙壁使劲往上撞,一眨眼的功夫,额头上已经伸出了鲜血。
映姿见势不妙,用银针封住了齐凤穴道,齐凤在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上,两只眼睛呆滞无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
……
邱瑆王子狞笑着,脸上的整个表情扭曲着,非常难看。
他似乎在他的阴谋败露的那一刻,有点狗急跳墙,突然拍起了巴掌,地窖里马上站满了他的人,一起冲向益王和映姿。
映姿大惊,把提前藏起来的银针全部拿了出来,准备迎击。
益王反而不急不躁,把手放在嘴里,一声响亮的哨声乍然而起。
齐凤的手下全部反向对准了邱瑆王子的人,还有外面,里三重外三重,包围了整个地窖。
这时,从中间走出来一个人,揭下嘴边的胡须,吴将军的模样乍然显现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