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的心无法再安静下来,每日里处在焦虑的情绪中煎熬着。
偏偏绿荷得到益王的指示,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映姿出青竹苑半步。
映姿成了一个没有枷锁的犯人,每天被绿荷看的死死的,一步也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一向对益王有成见的绿荷,突然之间变得唯命是从,原因就是益王来过青竹苑两次,都是以查看映姿的伤势为由,各方面的物资需求,相应的也能得到许多优先权,无形之中,让绿荷转变了许多。
“姑娘,姑娘,王爷来了,王爷来了,你就别睡了,赶紧起来吧。”绿荷慌慌张张跑过来,小脸都笑开了花,好似比映姿这个正主都开心。
“哦!”映姿刚睁眼,就被绿荷的咋呼声给搅得一塌糊涂。益王平时最多的是喜欢晚上过来,也是他公务处理好的时间。当然,他也没来过几次,连着这次加起来不超过三次。
倒是听说他去别的女人那里可比往青竹苑勤快多了。只不过都有相同的一点,话不多,待上一刻钟的时间算是很长的了,侍寝的事,从来就没见他给谁提过,一副很清高的样子。
益王的反常,对映姿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她巴不得一辈子看不到他的踪影,她巴不得两人像邻居一样相处。
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那三个女人……不,应该加上彭锦悦是四个女人,见天的去雨轩苑找益王。益王倒好,来者是客,从不驱赶,只是有一点,他要么在书案上处理公务,要么翻看书籍,总是一副冷漠的无法让人接近的样子。
而被冷落的四个女人也觉无趣,蔫头耷脑的就回去了,第二天依旧不辞辛苦再一次去雨轩苑报到。一如复一日,结局不比前一天好出多少。以至于她们在背后议论益王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哪有真正的男人不近女色的道理。随即,她们又把这种言论给推翻了,益王之前已经娶过三个王妃,尤其是那半路夭折的孩子最能证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或许他拒人于千里的冷淡,是因为之前失去了两位王妃和一个孩子的原因,而导致旧伤未愈。这四个女人自伤自愈后,充当起白衣使者,为益王进行无偿疗伤,端茶倒水加按摩,有的甚至于从母家带来许多珍稀古玩献给益王,只为能博得益王一笑。
四个女人的精力旺盛到无人能及的状态,除非益王因公务出府,才不得不暂停。
难道四个女人原本就对映姿嫉恨的心境都忘了?怎么可能,因为她们不敢去青竹苑,益王明文规定,不允许她们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人随意踏入青竹苑,否者家法处置。
马王妃就已经是个例子,哪还有谁敢造次,之所以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益王身上。
……
这一次还真是稀罕,益王大早晨就跑过来,难不成太闲在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公务要处理?还是说那四个女人贪睡,没有再次纠缠他?
映姿还是那种平淡的心境,并不觉着益王的到来能给她带来多么大的喜悦。
映姿没有遵从绿荷的指示去做,反而赖在床上不想动。
“你还好吧?是不是头又疼了?”益王见映姿的整张脸都环在胳膊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没事,只是精神不太好而已。”映姿笑了笑。
“没事就好,本王刚刚问了良医正,她说你头上的伤势,经过他接近一个月的调至,应该过几天就没事了,无需再担心了。”
“噢!知道了!”
“行了,本王还得出府一趟,你若不想起床,接着睡也行。”益王从头至尾,不超过三句话,人扭头就走。
益王的仓促离开,映姿倒是乐得清闲,真就想好好再接着睡,可惜,被绿荷强拉硬茬从被窝里拉出来,说什么怕映姿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