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大惊,使出全力试图掰开王丽玉的手。
王丽玉怎么说都是长辈,映姿总有千般万般委屈,也只能强迫咽在自己的肚子里,依来顺受成了她现在最为难过的困境。
三个人就这样激烈地僵持着,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烈。然而,旁边的人都在充当一个看客的角色,幸灾乐祸成了她们每个人内心的共性。
益王?此刻,映姿终于恍然大悟,不就是两天前的早上,曾经救过自己的益王。原来胡凤儿一直爱慕的人是他。
只不过有一面之识,何来‘抢’之说?简直莫名其妙!这让映姿倍感懊恼!
映姿被憋得两颊绯红,几乎要背过气去,强撑着出多进少的气反问:“姨母,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件事我都是第一次听说,何时有机会去抢表姐的益王?”
“行了,闹也闹够了吧?”彭有闲走了过来,破天荒地对王丽玉呵斥,转瞬又换了一副温和的态度,“王妹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事已至此,你就是真的杀了她,也无事于补。你想想,皇上的赐婚有谁能够改变?都怪我,迟迟没有提及这桩婚事,以至于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话又说回来,益王何止需要一个王妃,以后凤儿不是一样可以嫁过去?”
王丽玉似乎被彭有闲的话说动了,激烈地情绪一度下降,语气变得缓和了些,紧抓住映姿的两手也相应地松开了不少:“可是,我家凤儿看上的并不是普通王妃,而是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她这一搅和,还能行吗?”
“历朝历代,不论是哪个王孙贵族的内宅,不都是你争我抢,凭着你们家的财力还能输过任何人。再者说了,益王肯下聘礼娶她,并不一定就是把正王妃的位置给她。她能当个侧室也算高攀了!王妹妹且放宽心,凤儿无论是姿色还是你们作为母家的助力,能比得了的应该少之又少,我看正王妃的位置非凤儿莫属!要不这样,我待会就去宫里,宁肯舍下老脸也要帮凤儿撮合,如何?
彭有闲的耐心疏解,终于大见成效,王丽玉的神色由阴转晴,重新坐回了原处,与胡凤儿交口接耳时,似乎嘴角多了一丝旁人看不出的笑意。
被释放的映姿连声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多了一片紫红的手痕。绿荷心疼地为映姿揉搓,尽力给着安慰。
彭有闲走近映姿,单单少了与王丽玉交谈时的和颜悦色,不过,也比在地窖时的狰狞好看许多:“你迟迟不来,宫里面来传旨意的公公,不愿在这里多待,暂且由我来代传圣意。皇上特地派人下彩礼,另附一道圣旨,把你许配给益王,明日一早必须启程随益王回建昌城。”
益王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让映姿感到猝不及防,更不可思议。几天前的一面之识,就能造就一桩姻缘,真的要对这个益王择妃的速度刮目相看了。
映姿重新扫视了一眼包裹了红绸的十几个大箱子,感情那些都是为自己送来的彩礼。
映姿不禁冷笑了一声。
“我不同意!”映姿不喜欢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更不愿益王如同买一棵青菜,易如反掌地把这桩本就毫无意义的婚姻促成。
所有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惊的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位置,映姿两眼眨都不眨决然回拒。
这次彭有闲没有发火,转身捧来一个长形盒子:“你最好不要小看了益王,他能看上你,也必定经过深思熟虑。宫里的公公临走时说,益王特地吩咐,只要你看过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该怎么做就一切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