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管扭扭捏捏的从他们身边走去,刚走了没多远,又莫名其妙的折返回来,他指着身后紧跟不舍的映姿,伏在彭有闲的耳边嘀咕:“这位姑娘是谁?如此面生的很,倒是长得挺俊,是你的亲戚?还是别人的亲戚?有何事要进宫?”
魏总管的好奇,把彭有闲惊出了一身冷汗,面色如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后冒出了一句:“抱歉,我想起来皇上的药膳里差了一味药材,得赶紧去准备,失陪了!”彭有闲没有多做停留,像做贼一样,慌慌张张地踏进了宫门。
映姿傻眼了,彭有闲真的撇下她进了皇宫,那还得了,情急之下,脑子一阵发蒙,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里冲。
彭有闲的无礼撤走,尽管让魏总管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谁叫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不过,人若在心情抑郁的时候,总是想找个出去筒,偏偏映姿就撞在了这根刺上。
魏总管不等守卫对映姿阻拦,抢先挡在了映姿前面,小眼睛眯出一条缝,似笑非笑地问道:“小姑娘,你是宫里哪位主子的亲戚?你的进宫令牌呢?”
亲戚?映姿从来就没预想过,更不认识宫里面的主子。
令牌?什么是令牌?为何进宫还要令牌?映姿有点发蒙,不知如何作答,唯恐一张嘴,有可能被他发现端倪。
映姿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液。
“魏总管好早啊!”彭怡恒看出不妙,深知魏总管的为人,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如果再不带走映姿,不定给映姿按上什么罪责。返回去,倒是遂了彭怡恒的心意,他本来就不想让映姿去皇宫涉险,现在带她过来,也是想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象的这么容易。
彭怡恒一把拉走魏总管,避开人群,满脸堆笑,尽力解释,“这是下官的妹妹,脑袋不太好使,原本是带她出来逛一逛的,这不,一眼没瞧见,就跑到这儿来了。您忙,下官这就带妹妹回家。”
“闪开!闪开!快闪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从宫内传来,紧接着一阵急促地哒哒马蹄声,由远而近。
所有人都哑然失色,犹如静默在一个静止的时间内。等反应过来,各自惊慌失措地往两边躲。
映姿哪里见过这阵仗,站在正中央,反应比别人还要迟钝一些,只能目瞪口呆看着受惊地马迎面扑来。
这下完了,自己真的要死了吗?映姿想象过在找寻龙宇剑的过程中,可能会殒命于皇宫,但这种死法是从没有预测过。别无他法,可能命运就喜欢给你开这样的玩笑吧,阎王让你如何死,怎可能有选择的余地。
映姿索性紧闭眼睛,静静地迎接死神的到来!
一匹棕红色的马,高大而威猛,马上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孩子,后面紧随而至的还有两匹马,像是要追赶这匹受惊马而来的。
在这命悬一线,危急时刻,只见后面其中一匹黄色马上的男子,扬起一根系好的绳圈套向受惊马的脖子。
另一匹黑马上的男子一手使劲抖动缰绳,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匕首狠狠插入马的臀部,一刹那,马昂首嘶鸣,那凄惨叫声,黑马男子并不为此而惊惧,反而很平稳地任其狂奔,以至于超过前一匹受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