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看情况不妙,再多呆一会,唯恐彭怡恒的矛头转向她,赶紧随着王氏溜之大吉。
彭怡恒吩咐小厮把映姿、绿荷抬进坛园,因彭有闲不在家,只好在外面为她们请了一位坐诊大夫为其医治。
绿荷还好只是皮外伤,敷上药,多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映姿有些不妙,泡了冷水,发起高烧,再加上严重的皮外伤,一直昏迷不醒。
彭怡恒在军器局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本来心情就不好,家里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糟心事,不得不让他烦扰难耐,五内如焚。
如今映姿没有醒,军器局那边还急需他回去。该怎么办?是留是走?他真的难以抉择。算了,先把家里的烂摊子解决了再说吧,省得走了也心有不安。
彭怡恒对于彭锦悦的所作所为,越想越生气,之前就给过她警告,好了这才几天又要反复。彭怡恒便吩咐两个女婢伺候着,直奔彭锦悦的闺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门,躺在床上的彭锦悦被吓得扑腾坐了起来,紧紧抱住坐在床边的王氏,惊恐的看着彭怡恒那高抬的手臂。
王氏明白,儿子这是为了映姿来对女儿兴师问罪来了,哪里肯让儿子得逞。同在在两个亲生骨肉面前选择,她当然会选更弱的,尽管她很想和儿子搞好关系,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也的要看情况而定:“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若敢为了那个贱坯子打你妹妹,先把我打死再说吧!”
天底下的孩子有谁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得了手的,彭怡恒常年住在外公的府邸,不仅和彭有闲的关系搞得很僵,就连和王氏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说不出王氏的错处,总是无形之中和王氏有着隔阂。不过,是王氏给了他生命,他不能忘掉这天大的恩情,纵使再有不情愿,也得强迫把手臂放了下来:“母亲,您怎么这么糊涂,您能护着她一辈子吗?您把她宠成缺少人情味的样子,将来定会害了妹妹。自私霸道,心眼恶毒,她样样俱全。将来总归要嫁人,如果恶习难改,习非成是,终会不得善终!”
“臭小子,还算当大哥的吗?说出这话不是在咒你妹妹吗?”
彭怡恒扑通跪倒在地,用乞求地语气央求道:“在映姿面前儿子一直夸您是个善解人意的好母亲,可您今天,有没有做到善解人意?您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主母,一言一行,都是我们的表率。映姿无父无母,是个可怜人,您不心疼,还有谁能够心疼?儿子只希望一家人和睦相处,相亲相爱。这一段时间,工部事务繁忙,日不暇给,累都快累死了,能不能不要再让儿子担忧家里杂乱之事,好吗?”
儿子的诚恳,王氏马上心软了下来,赶紧地把儿子扶起来:“好,好,母亲答应你,不让你再有后顾之忧,一定会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好孩子,快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