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突破失败的都傻了。

鉴于此，金海棠刚刚确实是故意骂胡闹的。

哭着哭着，她忽然又笑了，她本来就倾国倾城，花容月色，此刻含泪微笑的样子，简直红颜祸水，颠倒乾坤。

“哎呀，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在你面前哭，真是不知羞。不哭啦不哭啦。”金海棠一把拍开胡闹的手：“臭小子，刚晋级就学坏，趁着姐姐喜极而泣，占姐姐便宜？”

胡闹一愣。

海棠姐姐，你还是再哭会儿吧。

你不哭的样子……小弟毫无招架之力啊！

胡闹身上的衣服，都被天木神炉煮烂了，这时浑身上下就关键部位缠着一块布，劝以遮羞。裸露出的肌肤紧密细致，好看得很。

金海棠笑盈盈看着他，赞了句好身材，随后玉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根棕色丝线，接着她双手交叉，十指穿梭，没一会儿就给胡闹做出了一套衣服，连亵/衣都有，神奇至极。

“瞧你现在这样子，没羞没臊的，快穿上。”金海棠娇滴滴说道，将衣服递给胡闹。

胡闹差点就想说：“你比我没羞没臊多了。”然而此刻的金海棠，已经完全不是那个在野外与男人欢爱的金海棠，这话到底没有说出来，啧啧赞道：“这么快？这么神奇？有这门手艺，海棠姐姐你以后可不愁没饭吃了。”

金海棠啐了他一口：“你当我的手艺这么不值钱？你且穿上感受感受这衣服怎么样。”

胡闹虽然才和她认识一天都不到，但已经非常亲切，当下也不避嫌，当着她的面就换了衣服，他一穿上，就感觉这衣服触感极好，极为轻薄，暖洋洋的，又很清爽，浑身好像没穿衣服，而是裹了一团……四月的清风。

金海棠咯咯笑道：“不错不错，很俊，很合适。”

这套棕色衣服，古朴，内敛，样式别致，颇为考究，胡闹穿上，的确非常优雅，温润如玉。他看着金海棠笑颜如花温柔如贤妻的样子，心里一动，忍不住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

“海棠姐姐……”胡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别，别碰我！”金海棠马上逃离胡闹的怀抱，脸色变幻，一阵红一阵白的，特别复杂，不经意间，再次泪眼婆娑：“我，我身子脏。”

胡闹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再次将她扯到怀里，狠狠箍着，狠狠抱着。

怀里，金海棠的眼泪脱眶而出，泪如泉涌，湿了他的衣襟。

……

下午，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古色古香的八角亭下。

金海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色泛红，语气幽幽地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如果可以，胡闹真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多陪陪这个看起来风情万种八面玲珑实则单纯善良如少女的女子，可惜他不能。

一是他和秦枫有着半年之约，生死战，自己必须得尽快到龙渊河历练，提升实力。

二则是不知道南曦现在怎么样啦，她和万有余谈得不错，想必已经跟着万有余到了龙渊城，他想去找南曦。

“是的。”胡闹点点头。

金海棠看着逐渐西斜的落日，很久没有说话。

她的倩影被落日的余晖拉得老长老长，显得孤独而幽怨。

胡闹暗暗叹了口气，端起石桌上的酒杯：“海棠姐姐，我敬你一杯，我会来找你的。”

少年低声说道，语气很轻，但金海棠在他那清澈的瞳仁深处，看到了坚定和执着，她明白，他一定不会食言的。她也端起酒杯，和胡闹碰了下：“我等你。”

而这时，金发婆婆正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一株金藤后面，胡闹感应力虽强，却是没有感应到她的存在。

她远远看着胡闹身上的棕色锦袍，又看了眼旁边如同和情郎分别的金海棠，幽幽叹道：“哎，这傻丫头，一次比一次投入，恨不得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交付给喜欢的人。”

“这万劫情丝，岂是说送人就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