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棠贴身穿湖绿色袄裤,勾勒出了一副好身材,曲线毕露,曼妙动人,显得又清新,又干练,偏偏这造型,有点像丫鬟。
事实上,这时的她,确实像个小丫鬟,一手托着个精美托盘,上面摆着几道香味扑鼻的菜肴,两个酒杯,另外那手则拎着一壶酒,虽未打开酒塞,却已酒香袅袅,令人身心具醉。
看到胡闹那么小家子气,去熄灭龙涎香,金海棠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又怕撒了酒菜,不免有些谨慎,扭捏。
偏偏她越是这样,越有种禁欲式美感,简直令人气血上涌,心念澎湃。
更别说,她温顺顺,娇滴滴,做着丫鬟的工作,无微不至地照顾人了。
胡闹的眼神就火热起来,要不是知道此女非常危险,蛇蝎心肠,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否把持得住。
不怪我方定力欠缺,只恨敌人太过妖娆!
胡闹讪讪一笑:“这龙涎香何等珍贵,我看咱们还是省着点用的好……”
“你呀……”
金海棠叹了口气,显得极无奈,又显得极亲近。说话间将托盘的美味佳肴摆到石桌上,倒了两杯酒,碧绿双眸笑意盈盈,关切备至:“我好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厨艺退步了没,尝尝。”说完一愣,不等胡闹回答就问:“你应该有储物空间吧?里面可有银器?”
胡闹不明所以,点点头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枚银针,金海棠接过,在菜肴,酒里逐一试了试,这才道:“喏,银针没有变色,酒菜里没毒,快吃吧。”原来是怕胡闹怀疑她暗中下毒。
胡闹脸色一红,讷讷道:“海,海棠姐姐,我没怀疑你。”
“瞎说。”金海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美艳腮角染上红晕,如霞飞双颊,幽幽道:“你别撒谎。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坏女人,性情放荡,蛇蝎心肠,把男人当成宠物,泄欲工具,用完就丢,对也不对?”
这……
胡闹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凭良心讲,截至目前,金海棠着实待他不错,先是给他提供龙涎香,令他修为精进,接着又上来美酒佳肴,还无比贴心地先试试有没有毒。
初次见面,被人家如此对待,夫复何求?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默然不语。
金海棠又叹了口气,张嘴欲言,却又忍住了,咯咯笑道:“算了算了,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了。来,胡闹弟弟,干杯,这杯酒,为了你我邂逅而喝。”再次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胡闹在她那欲言又止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幽怨和落寞,在她那宛若山黛的眉宇间,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凄苦和隐。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眼前的女人狠狠抱在怀里,狠狠怜爱。
“卧槽,稳住,胡闹你搞毛,怎么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胡闹连忙警告自己,陪着金海棠喝了一杯。
虽说金海棠是主人家,胡闹是客,现在是主人家招待客人,但金海棠喝酒很凶,起初还和胡闹干杯,喝着喝着,就开始自己喝,娇滴滴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你少喝点,免得你喝多了我意图不轨。我今天很想喝酒,就不管你了呀。”说完又是一杯,仰脸喝完。
其实以她淬体八重炼神还虚的修为,内息雄厚,精神纯净,喝多少酒都没关系,一口气甚至一个念头就能化解酒劲,不过她今天似乎心事重重,但求一醉,并未以修为化解酒劲,没一会儿就俏脸潮红,艳光溶溶。
胡闹却没有心思欣赏她的绝世容颜,讷讷问道:“海棠姐姐,你,你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金海棠醉酒微醺,一拍胡闹的手,咯咯笑道:“去你的,姐姐我在这金藤林中,每天都逍遥快活,恣意享受,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反倒是你,该不会是看上了姐姐,想趁我喝多,同我谈心,撩我欢爱吧?”
胡闹的手背碰到她柔滑柔软的手掌心,心中怦怦而动,定了定神,才道:“海棠姐姐,我,我没有……我本来是觉得你,你不太好……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他本不是个口齿木讷的傻小子,反而非常能言善辩,骂人尤其溜,可是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金海棠,他的好口才似乎离家出走了,说的话吞吞吐吐,甚至脸都红了,倒真成了一副纯情少年的模样。
“你真这么想?”金海棠似格外惊喜,迷离美眸顿时一亮,绿光盈盈,如丝如缕,怔怔看着胡闹。
胡闹重重点头,张口就要发誓:“我若撒谎,便叫我……”
金海棠一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不要发誓,你能这么说,我就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你若真这么想,便是叫我现在死了,我也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