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跑到自己旁边,父亲还在这里,被父亲看到难免不会引起误会,于是十安的脚微微的朝着池鱼的方向移了几步,打算离谢其漫远一点,谁知谢其漫也随着十安移动了几步,以至于二人挨的更近了些。
他打趣轻声道:“怎得,二小姐这是怕像你大姐一般弄脏本王的衣服吗?”
十安抬头看向谢其漫,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仿佛调戏她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臣女可不愿被国公爷做成人彘!”她咬着牙齿低声道,说着将头扭向一边,池鱼见此情况,上前护着十安。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威胁,谢其漫笑笑,没有与池鱼计较。
而此时一旁的叶青,见谢其漫紧紧的挨着十安,二人不停的在小声说些什么,又想到方才自己在众多人面前丢了大房的颜面,不由得用力握住双拳,仿佛要将什么捏碎一般。
凭什么!凭什么叶十安能享受到叶府一切好的东西,而自己则被人瞧不起,连那下人也不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
她也是叶家的嫡女,且是嫡长女,与这丫头相比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十安。
谢其漫见状提示十安道:“貌似你姐姐将方才的羞辱全算在了你的头上诶!”
二人四目相对,叶青丝毫不加掩饰的表现出对十安的厌恶,小脸微仰,下颌与脖颈勾出上扬的角度,目不转睛,神态倨傲。
要说叶青上次见她还能假装姐妹和谐,关系好,那么这次叶青已经懒得掩饰自己,直接表达出对十安的讨厌。
十安瞪了谢其漫一眼,好家伙,这下倒好他将叶青的怨气全引到了自己身上了,似乎读懂了十安的意思,谢其漫无辜的摊开双手表示与自己无关。
此时叶纪良与叶纪满二人正在说些什么,反而无暇顾忌他们三人。
于是谢其漫又道:“酉时七刻,二小姐可别忘了。”
“国公爷放心,臣女记得牢牢的就不烦你操心了。”
本来叶青将一切都计划好了,早上随着叶纪满坐在躺椅上赏着屋外飞雪,期待着阿杜与蒋昭的好消息,谁知小厮传来消息,道那蒋昭竟临时反悔,帮助叶纪良将那消息和尸体处理了。
还让那下人带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叶兄好手段!”
他听后大力的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要找那蒋昭理论,却被叶青给安抚了下来,“父亲莫急,女儿已经派翠菊前去打听了。”
“如今这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却也不能当作没事人一般,主动出击,我们去前院找二伯,想来此时关乎我们叶家荣誉,二伯定不会宣扬出去,介时只要将所有罪责推到阿杜一人身上即可。”
叶纪满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点头:“既如此,就照你说的那样做。”
他自小就清心寡欲,对地位权势并不在意,到底比二位弟弟还是差了一点,又喜爱在厨房捯饬好吃的小玩意儿,做出吃的能让妻女高兴这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起初,妻女并不在意,也觉得此种生活悠闲自在,十分快活。
可时间一长,叶纪良登上了宰相的位子,叶纪兴也不甘示弱考上进士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叶府越发富贵,可大房却愈发的没落,叶纪满妻子罗氏渐渐的不满此现状,因大房地位低,又不得老太太喜欢,在这个偌大的府上连有些得眼的丫鬟有时也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内心更加厌恶。
而叶青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于是这次的落水事件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十安本来已经没命了,却被恰巧登府的英国公谢其漫给救了回来。
原本要忏除后患,不为自己留下把柄,谁知蔡氏在背后又推了一把,既如此,那么叶青顺水推舟,将此事嫁祸到蔡氏头上,让二房沾上了个善妒心狠的标签。
主母都如此,那么十安势必也会受到影响,叶纪良也会如此。
她算盘打的很好,却没想到英国公又插了一脚,将最重要的人物阿杜给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