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知情,怕是今天不会过来寻人。”尤书航道。
在尤书航的眼中,安星月应该不过是家养的闺秀,想不到那般多的事故吧。
他甩出纸扇,缓缓展开,轻轻摇甩,倒是多了几分潇洒。
安星月回到酒楼时的房间时,就闻到熟悉的味道。
她的眉头一拧,让下人去处理着秋儿的后事,将她提前送回东山镇,她再寻上两日。
而后,她迅速的走回到房中,反手关门。
“你又做了什么?”安星月咬牙切齿的问。
她担忧着宁西华的伤势,却没有考虑宁西华受伤后,为何会在她的房中。
坐在桌上的宁西华,正为自己包扎着伤口,瞧着他的脸色极差,怕是又伤得不轻。
宁西华不过掀了掀眼皮,没有回答。
安星月忙帮着他包扎,却发现再伤的却是他的旧伤,稍稍的安了心。
“找到三位夫子了,其中有巴嵘。”宁西华道。
安星月的双手没有停顿,帮他利落的缠上药布,可谓娴熟。
宁西华再伤上几次,她都有机会去做药师。
“你是被尤书航伤的?”安星月问。
“邵家,养了好一批打手。”宁西华道,这一次是他大意。
“邵家?我记得。”安星月为宁西华倒了杯水,“祖辈寒门出身,如今已是权贵人家,偏偏依然自称寒门苦子,与家世不显的读书人十分亲近。”
宁西华沉着脸,想着如何才能救人。
“如果硬闯,怕是会出事。”安星月道,“智取?”
“如何智取?”宁西华苦笑着摇头,“想要将三个夫子带出来,还要护着兄弟安全,原本就是件难事,再加上……”
安星月的双眼一转,“如果,把他们引出去呢?”
宁西华回望着安星月,也不知是不是个好主意。
门外,下人敲门。
“说。”安星月喝道。
下人就站在门外回道,“小姐,秋儿的事情已经办好。”
“寻找着小舅舅的事情不可耽误,去吧。”安星月道。
下人离开后,安星月忽然有了一计,俯在宁西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歪着头,瞧着宁西华的神情,想知道这个计划能不能行。
“可以考虑。”宁西华起身道,“等我消息。”
安星月本是想要拦着他的手,又慢慢的放下,看着宁西华翻窗而去。
这屋中的药气与血腥气都顺窗散去,没有留下半分的痕迹。
安星月认真的考虑过后,在心里默默的理顺数遍,终于安了心。
于夜里,安星月正准备关窗休息时,一支飞刀带着信笺入窗,落到她身后。
她先是一惊,瞧着飞刀上有南王府的标记,才将信笺取下来,看到上面的字迹时,不由得一笑。
“依你之计,明日中午可行。”
安星月将信笺丢到烛上,由它烧成灰烬。
她忽然诧异,当年那般惧怕宁西华的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他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