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想起自己刚从厕所出来,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有心劝曲南屏两句“打架不好”或者“以后别再打架了”,可想起自己目前的境遇,也实在没有信服力,只好一句话不说了。
俩人默默的走,曲南屏还是那副招猫逗狗闲不住的性格,一会给钟晚晚说今天都干嘛了,一会讲他在网上看到的好笑段子。
钟晚晚时不时配合的应和几句,其实她最关心的曲南屏绕来绕去却始终没讲到。
比如,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又比如,昨天究竟有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
或者重要的人。
比。。。她还重要吗?
他没有主动提,钟晚晚也不主动问。
今天反常,曲南屏每次都是把她送到大厅,在沙发上坐着打半天游戏,到她下班,再陪她走一段,送她回家。今天,曲南屏却跟着她一路走了进来。
钟晚晚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曲南屏笑:“巧了,今天正好有朋友在这过生日,我去看看。”
他说罢仿佛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摸了摸脖子,低头傻笑。
“朋友?”钟晚晚还是头一次见他提起一个人如此扭捏不好意思,心上仿佛被人拿了一根极细极细的针猛的扎了下,泛起一阵阵的酸痛来。
曲南屏耳朵肉眼可见的烧了起来,点点头,有些窘迫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踟蹰道:“今天我们结束的可能会有些晚。。。”
钟晚晚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满腔热血犹如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发丝寒到脚底。
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是么?
原来自己跟他口中的“朋友”相比,也不过尔尔。
“嗯。。。”钟晚晚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句话大方得体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知自己心里一不舒服,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连忙匆匆忙忙的背过身去,对曲南屏瓮声瓮气道:“祝你玩的开心了。”
曲南屏没注意到她此刻的心态变化,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肩:“你自己晚上多加小心。”
钟晚晚置若罔闻,走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