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这越想越害怕,也担心毛毛会学时初那样,毕竟毛毛一直都是把时初当成她的榜样,完后别好的没学到,净学一些坏毛病回来,她可不想像谭琳一样,这把年纪还要这么折腾!
“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地跟她说说,你就别在她面前这么直接了。”舅舅也是怕谭琳更难受。
“你可要早点跟她说说,你还真的打算让你姐住在我们家里,我告诉你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家里的每一笔开销都要花在刀刃上,你姐一过来,我们多的可不仅仅一双筷子的事。”
舅舅一听见她这么说,张嘴就要说点什么,只听舅妈又开口道:“你别想说我不近人情,你姐姐有女儿,女儿还有个这么有钱有势的婆家,轮不着你操心,知道吗?”
舅舅还想反驳,但听她说得又这么有道理,也就没有再回答,毕竟现在所有的钱,要么都是在投资上,要么都是在女儿身上,他自己也没有多余的钱能够照顾到他的姐姐。
更何况,时初现在是嫁的不错,怎么都不会没有办法的,轮不到他担心有的没的。
搬完了东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今晚上时初跟谭琳也就在舅舅的客房里面暂时的休息。
正好莫舟也到了附近,打了个电话叫时初过去。
夜晚有点凉,她披了件衣服,穿着毛毛的拖鞋就先下去了,临行前,谭琳还嘱咐她早点回来。
莫舟的车子停在小区外面的路灯下,他靠在车边,身影路灯洒落下来的光拉得老长。
些许是夜晚有些凉,灯光有些昏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寞,时初瞧了喉咙涌起一抹苦涩,拉了拉衣服,踩着拖鞋走了过去。
莫舟的头上包扎着纱布,想来是那天晚上砸伤的,她始终都没有把那句关心说出口。
她走到他的跟前,胸腔里的千万言语像浪潮一样汹涌,可却连打一声招呼,她都办不到。
时初的身子轻微地抖着,在这微凉的夜里,更让人看不出是发冷还是紧张。
“头上的伤口,还疼吗?”
持续了一分钟尴尬的气氛之后,时初总算是抬起头,声音轻轻地问着,不经意间却对上他的眼睛,被他眼底暗淡的星光弄得丢了魂。
他就这么静静得看着,没了前面见面时的急躁,却是有一种安静的力量,揪着她的呼吸。
“现在不疼了。”
莫舟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三月里的风,轻柔中带着暖意,却又让人抓也抓不住。
这一刻,好像回到高中时期,他们两人站在树下,便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这样对视,内心却也是欢喜的。
这样的平静,和谐,也是让时初没有料到的,她以为这一次见面,还像以前一样,剑拔弩张。
他们之间,谈不上分手,因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那段暧昧朦胧的时光,只会让人心中酸溜溜的,暗叹着,可惜,可惜!
“要不,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好,这样你的伤也恢复得快一点。”时初一直在等着他说点什么,如果他不说,那先到此为止了。
“时初。”
他张开口,有些急了。
“我在。”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三叔的,对吗?”
时初静静地站着,手掌蜷缩成了拳头,“我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读书祠u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