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晓霜自然是没料到黑二也在这的,她瞪大了眼睛,如见鬼一般。
“晓霜?你?你怎么在这?”华虎愣住了,这刚才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原来被绑到这来了,他对甘云梦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我说的很清楚了,龚晓霜与此人通奸。”甘云梦硬声道。
“……”华虎盯着地上不停挣扎,急欲分辨的妻子,沉默起来。
“什么?怎么又成了我大儿媳妇通奸了?合着你们家没教好女儿,别人家都是奸妇不成,还天下读书人的表率,我看么,就是一个老鼠洞里出来的。”华母唾沫横飞,双手叉腰,指着师博明就开口骂道。
华慈猛然将一旁的茶碗摔在了自己的娘脚前,吓得华母原地弹了起来,“哎呀我的老天爷呀,你这畜生你想干什么你。”
华慈冷着脸,对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黑二道:“你说说看,谁与你通奸。”
黑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现在算是明白了,今日这破事全是因为龚晓霜这女人惹出来的,他心下不爽,忙抬起头道:“你们就为这事抓我?”
龚晓霜竭力用舌头将塞住牙关的布条,当即立刻吼道:“我没有,你们不要以为把我抓来,就能冤枉我了!我做的事,我自己认!”
黑二见状也低头不语,他又不傻,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自己死么?
甘云梦缓缓一笑,“我敢把你们一起叫出来,就不会没法子,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师家的小厮举着托盘到了喻良洲面前,喻良洲随意扫了两眼,一是赌坊的借据,二是一些私人物品,例如荷包什么的,上面的绣功与原先那条汗巾上的是一样的。
“大人,请看赌坊借据,上面的担保人,写着龚晓霜三个字。”甘云梦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眼前皆黑。
华虎反应过来后,盯着木讷的妻子,眼睛里仿佛淬了毒一般,恨不得一把弄死她,就连龚晓霜也没料到,她们竟然查到这去了,她们怎么会?!
“我一直派人盯着她们,今日一早,天都没亮,龚晓霜就拿着行李要走,恐怕已经预料到了今日有此一劫,所以趁夜离开,从她的细软中,还搜出了不少银两,想必是华虎做生意带回来的碎银子。”
喻良洲将借据丢到了龚晓霜跟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龚晓霜盯着地上那个借据,和一旁躲躲闪闪的黑二,更看到了恨不得吞了自己的华母和夫君,她心下一急,爬了两步后抓住了华虎的腿,“是他逼我的,他趁你不在家,对我用强,我是没办法呀。”
华虎两眼一抹黑,比起被戴绿帽,他更不知道对华慈作何交代啊,他举起手,猛地打了龚晓霜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
而黑二也啐了一口,“好你个臭婆娘,谁他妈用强?你不给我开后门我能翻进来么我,我找死啊,是谁跟老子说你男人不在家,自个守活寡?如今出了事了你想撇干净是不是,你想得美,老子做鬼也要拉着你下地狱去。”
“住口,你个天杀的。”龚晓霜状如疯妇。
喻良洲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直接让人堵住了他们的嘴,他心里是气愤的,气愤自己多年藏在心中的女人,会死于这样简单且明显的案情里,因为这帮人的愚昧无知,而华慈,只怕比他更加痛心一百倍。
“喻大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华慈今日在此,求大人做个见证,我华慈脱离华氏一族,从此与他们再无干系。”华慈再三请求。
华母梗着脖子,听到这话的时候腿一软,“你……你为了个女人你居然连娘都不要了。”
华慈置若罔闻,“大人,草菅人命,请大人速判,以慰我亡妻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