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晓霜气急,“那女人都有了孩子了,我一个不会下蛋的,你娘会怎么对我,你又怎么对我,我不信你。”
华虎下了床,拉着她好言好语道:“你是大房,谁敢说你不是,我以后少去她那,孩子毕竟是我们华家的长子嫡孙,不能留在外头啊。”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啊,非得留下来是么。”龚晓霜含泪问道。
“你讲点道理嘛,这,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就那一次,她就怀上了呢。”
“我不讲道理,华虎,你出去做生意这么多年,才回来几次,我生不出孩子你娘整日嘲笑我,好啊,你现在出去有了儿子了,腰杆子也硬了是不是,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我就该嫁给你弟弟,起码他还疼媳妇呢。”
华虎一听她越说越不成体统,也生气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上不得台面,我弟弟那是考上了进士的,师太傅都看得上他把女儿许配给她,你大字不识一个,也就配配我,儿子我是必须带进门的,今天我没把他带来,算是给你的面子,明天我就告诉娘去,你最好自己想明白!”华虎说完,钻被窝里睡觉去了,龚晓霜怔怔坐了下来,她面对丈夫的背影,再也无法容忍这样的忽视与屈辱,开门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去哪,这么点大的华家,左边是偏院,后头便是正院,去找师天音说话?她只会嘲讽自己偷人在先,活该华虎从外头领个野种回来吧?
不,太丢人了,不!
龚晓霜看着偏院的烛光,默默坐在了门槛上,雪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脚边,她身子骨津津发寒,凭什么……师天音她出身好,样貌好,什么都好,生了两个女儿,丈夫还如此疼爱她,而自己,不过就是一时糊涂,老天爷就如此对付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正这样想着,不料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龚晓霜还当是华虎,酸声讥讽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不来找你,我找谁呀。”那人说话间还舔了一下龚晓霜的耳根。
龚晓霜浑身一震,扭过头去,这根本不是华虎,正是她前些日子的老相好,她脸色一变,忙拉着他躲到了偏院后头的水缸旁。
“你怎么来了?”龚晓霜低声质问道。
那人搓了搓咸猪手,就往她有些凌乱的衣襟上去钻,龚晓霜如今哪有那个闲心跟他整这些,一把将他的手拍掉,发怒道:“你赶紧走,我那死鬼回来了。”
“什么?怪不得你许久不找我,不行,我今日想你了,你得给我泄泄火。”那人不依不饶,龚晓霜一急,将他一把推开,“你怎么讲不清呢,我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是要死的。”
“啧,那何时能再来找你。”那人问道。
“我若将帕子系在树上,你再来。”龚晓霜说罢,那人系紧了裤腰带,嘟囔着没趣,翻墙跑了。
哪知那人刚走,龚晓霜整理衣服,从水缸后头绕出来,便看到华虎打着灯笼在找她,她吓了一跳,却更加镇静起来,脑子里盘算着借口。
“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黑影从偏院后头跳出去了,你看到了没?”华虎狐疑道。
龚晓霜心里一沉,他果然是瞧见了,便慌乱道:“哎呀,你也瞧见了,吓死我了。”
“是贼么?我去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