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粟锦儿将信将疑。
没错!陈向北就是一个宝藏男孩,他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特殊技能。
说画就画。
陈向北就回屋,粟锦儿也跟随他入屋。倒是一旁的绿蚕望着小贼逃窜的方向若有所思。
屋内,烛火摇曳。
陈向北提笔画像,粟锦儿研墨相伴,一派安详,很难想象方才这里有过激烈的打斗。
“娇娇儿 ,你们没事吧。”
陈向北这边还没有完成画作,那边粟老爷闻讯就已经赶来了。
“阿爹,你来了。我们没事,你无需担心,就一小贼还值当你跑一趟,咱家进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粟锦儿忙上前安慰粟老爷。粟老爷是一路狂奔而来。如今还气喘吁吁,站在那里直喘气。
“好了。”
就在粟锦儿和粟老爷说话这个空挡,陈向北完成了他的画作。
“老爷你且看看,你可认得此人?这人便是方才那小贼!
粟老爷接过画作,定眼一看 ,眉头紧锁,画上的人他还真的认识。这人分明就是粟二叔家的家生子常腾,是粟虎的贴身小厮,两人素来是焦不离孟,加上常腾为人生了白净,两人之间还传过闲话。
“阿爹这人不是常腾吗?”
粟锦儿也认出此人了。
“嗯是他,他怎会来做贼!不该啊!”
粟老爷也是想不明白,可是若不是他,陈向北又如何能将他画出来呢。
陈向北私底下连粟虎都见过,就更不要说他的贴身小厮常腾了。
“要不要去二叔那边去问个明白,大哥的死许是和二叔有关系,二叔他们……”
“锦儿呀,你二叔为人我很清楚。他待我确实不好,但也不至于对澍儿下手。”
还没有等到粟锦儿说完,粟老爷就出言打断了她,“锦儿你不要忘记了,粟熊是和澍儿一起没的。当时若不是他出手,澍儿怕是当场就没了。”
粟二叔共有三子三女,长子粟虎,次子粟熊,还有一个便是粟豹。其中粟熊和粟澍交好。
粟澍出事的时候两人曾一起去往采石场,途中出了意外,粟熊见到山中滚落的大石块推开了粟澍,结果粟澍得救,他却被压在石块之下。后来粟澍见状骑马寻人过于着急不幸坠马,不治身亡。
粟锦儿也知晓这件事情,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而且粟二叔是真的不至于要粟澍的命。
粟澍此人是出了名老好人一个,他在世的时候对两位叔叔以及堂兄弟不是一般的好。
就连粟二叔这般刻薄的人都夸赞过粟澍,言其宅心仁厚。
再者粟熊也是粟二叔最疼爱的儿子,当时粟熊没了,粟二叔也是一夜白头悲痛欲绝。
“爹,那这画像如何解释?”
“明日我去探探口风,你切莫走漏风声。夜深了,早点歇息吧。”粟老爷说着便要离开,这人都走出房门了似又想到什么,回转过来:“贤婿没想到你竟还有此等神技!这画我带走了。”
“啊!”
陈向北觉得粟老爷有点夸大了这就算神技了嘛,他老早就会了。
记得那个时候他十岁吧,出去放牛归来,闲来无事就凭借着今日摸牛骨的感觉画了下来。
结果牛确实让他画下来,却被他娘狠狠地一顿打。他用了他哥都舍不得笔墨和纸张,他娘斥责他浪费。倒是他哥拦下了娘亲,还夸他画的好。一想到这里,陈向北不由的又想家了。
前些日子他也收到了老家来信,他哥说是参加过乡试安顿好娘就来寻他。他既是盼着他哥来 ,又害怕他哥来,内心是矛盾的。
“想什么的了,夜深了早些休息,明日浴佛节,要去抢头香,需早起。”粟锦儿今晚有些乏了 ,就示意陈向北吹灯睡觉。
天麻麻亮。
陈向北和粟锦儿就起身准备,绿蚕早就打好了洗脸水来伺候着。
白马寺离粟家还一些距离,两人便乘马车而去。
此番与他们同行的还有粟锦儿的三娘。陈向北来粟家有些时候了,平日里多见二娘,三娘倒是少见。
三娘不似二娘那般逢人便笑,她整个人比较冷,不苟言笑,也不喜说话。于是乎在马车上三人一路上都未言语。只要到白马寺之时,三娘才开口:“今日怕是还会见到李家母子,锦姐儿不理他们便是。”
粟锦儿点了点头,掀开车帘往外瞧了瞧,当初她也是在浴佛节上初遇李鲸落,对他一见倾心,那个时候就盼着时时刻刻见到他。而今她确实盼着此生此世不用见他。
“下车吧,白马寺到了。”
车夫停车。
陈向北等人也悉数下车,这一下车陈向北已经被眼前的阵仗给震撼住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多!这头香还怎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