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一看童灵进来，刚要撑起的身子立刻沉了下去。

“噗……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藏什么啊。”童灵笑道。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苏南有些憋得慌，顾不上跟童灵斗嘴，急得满头大汗。

童灵将吴娘子帮苏南准备的衣服放在他身边，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夜壶递了过去。

从中午到现在，苏南不是救人就是被救，根本就没方便过，他能坚持这么久，肾也是真好。

童灵见他刚才喝水只喝了一点点，估计他可能想更衣了，便问吴娘子要了个夜壶。

“你……”苏南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要我帮你？”童灵看苏南害臊，笑着逗他。

“你……你……”苏南舌头打结了半天，说不出话。

“你到底尿不尿？不尿我拿走了。”童灵言语粗鄙，看着苏南刚才没来得及护上的光溜肩膀似笑非笑。

“你……你放着……先出去……”苏南实在憋得难受，轻轻咬住一点点唇角，闪着微微下垂的眼睛，委屈巴拉地看了童灵一眼，像一只受尽欺负的小兔子。

“要不是昨天捏到一坨肉，我都要以为你是个姑娘，我才是个爷们儿。”童灵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走出去关上了门。

苏南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便咬了咬红红的小嘴，将夜壶送到身下，在里面方便。他紧张地盯着门，直到方便完，才松了口气。

他身子不适，拿得不稳，还撒了些出来。

苏南十分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他看了看依然遥远的铜盆，不由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将夜壶规规矩矩摆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童灵估计差不多了，便推门走了进来。

她将铜盆放到苏南面前，让苏南净手，之后又将铜盆放回原处。

“童姑娘，谢谢……”苏南感激地对童灵微微笑了笑。今日要不是童灵，他指不定要多难受。

“谢倒不用谢，反正我都是记下来的，早晚要还的。”童灵说着看了看摆在一边的夜壶，伸手去端，准备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