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新很快就将不适压了下去,只见红衣人只是拦住他的去路,并没有动手。
容新想了想,走到斗篷教主的面前,弯腰做了个四不像的辑,“前辈,刚刚实在是我唐突了,望见谅。”
那黑发少女见他连帷帽都不摘下,十分不满,“哪里来的小贱蹄子?见了我们教主,还遮遮掩掩?”
那斗篷教主侧着身喝茶,并未开口。
事已至此,容新无论如何也无法随意脱身,他只好将帽子取下来,十分客气地说道,“小辈乃临仙宗门下弟子,不敢冒犯。”
希望这个奇怪的斗篷教主看在临仙宗的面子上放了他。
容新摘下帷帽,四座竟有抽气声,就连那黑发少女也怔愣了一下。
唯独斗篷教主放下杯盏,低声说道,“临仙宗?呵,我怎就不信临仙宗门下能出你这样的弟子?”
容新哑口,早知道他刚刚编诗句的时候就含蓄一点了。
那教主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过来,将你刚刚写在黄纸上的字念一遍。”
容新报赫,连耳朵都有淡淡的粉红色,“前辈,还是……不要了吧?”
那黑发少女反应过来,语气比刚刚好了些,“废话什么?教主让你念你就念。”
容新心想,死就死吧,还好师兄们都不在,他就算丢了面子也不在同门面前丢。
他清了清嗓门,“满座衣冠胜红梅,金缕裘衣独芳菲。红衣教主善心肠,路人嘴碎无雅伤。”
容新的声音刚落,众红衣门徒露出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金缕裘衣……在场的只有教主的斗篷才缝了金线,红裘衣上的金线波光粼粼,明显与众门徒逼格不一致。
那黑发少女欲言又止,看见教主没有指示,又不敢多言。
“还有呢?”那教主摩沙着杯沿问道。
容新闭了闭眼,“被教主惊艳者敬上。”
“善心肠?”那教主似乎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心情不错,他的手指放在斗篷的系带上,三两下将斗篷解下来,扔给旁边的男子,走在容新的面前,捏住他的下巴。
容新这才看清了这人的面貌,眉心朱砂的颜色又亮又深,闪着光泽,五官昳丽,眉眼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并且那双眼睛的瞳孔仔细一看,似乎泛着红光,有些说不出的野性和桀骜。
容新被人这么用力地捏着下巴,心情有点不爽,还觉得怪怪的。
不过他嘴上仍旧不显,“前辈,我见你气度不凡,修为高深,实在仰慕得紧,奈何你我还不认识,只好用纸条传递一下我的心情,想必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吧?”
这红衣教主的眼眸波光暗涌,只不过这光似乎是红光,由此看起来有些悚人,“尔唤何名?”
容新刚想说出来,瞬间觉得不对啊。
这人十有八九就是红衣谷教主,那个每次出场都要惊艳四座却满身邪气的男人,不过前二百章他的出场率不高,只有一个传说。
传说这人杀父囚母,是个阴毒之人,修的混元功到了第六层,吸了无数门徒功力。
总之,是个狠人。
容新眼睛眨了眨,“前辈,我叫叶凛然,请问您如何尊称,改日我去府上孝敬您。”
红衣教主笑了,倏地,满面犹如芙蓉花开,美不胜收,“叶凛然?甚好。”
他慢慢地将手放下,“我瞧你年纪尚小?”
容新见他渐渐客气了起来,心里一喜,“晚辈今年十八。”
叶凛然也是十八,嗯,没问题。
“十八岁……正是好年纪。”十八岁对于修仙者来说,如同面世未久的小童,“你可以叫我一声盛叔叔。”
容新继续客气,“哪里哪里,您看起来和我年纪一般,要说是我哥也不会有人不信,不过,晚辈不敢对您不敬,唤您盛前辈如何?”
关于年纪这个事,容新还是很懂的,当有人问你,我多大了?这个时候一定不要铁头说对方多大,往年纪小了说!最标准的就是,我看着你比我小吧、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之类的插科打诨的。
不过现在修真界,不能一口一个哥,喊个前辈总没错。
对方愉悦又一笑,差点把容新给闪瞎,“我看不要改日了,择日不如撞日,想要孝敬本尊,不如就趁现在吧?”
容新还没懂是什么意思,突然身体一软,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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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新醒来的时候,金纱暖帐,软塌上是厚厚的锦被,还怪舒服的。容新试着动了动,可惜身上酸软无力,半点灵力也无。
容新又试了试,真的没有灵力!
他一慌,紧张地坐了起来,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
那人一声红衣,眉间邪气横生,坐在太师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见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勾了勾唇,“小东西,睡得可香?”
容新背后冒了冷汗,“盛前辈?我这是在哪啊?”
喵的,灵力去哪里了?他发现自己是个汉子了没有?
“刚刚那肥胆哪里去了?这会知道慌了?”盛尊扯开了把扇子,那扇子上没有题字,只有一幅红梅白雪图。
“前辈说笑了,您是红衣谷教主,红衣谷乃是名门正派,找我来也是好客,我有什么可慌的?”
盛尊摇了摇扇子,“是吗?你怎知红衣谷是名门正派?”
“……我听宗门的师妹说的。”
“你师妹唤何名?”
容新想也没想,“小师妹容新。”
说完容新想扇自己嘴巴子。
套话呢这是!
盛尊勾起唇,“小东西,临仙宗不适合你,到红衣谷当我座下童子如何?”
这……不对啊,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吧?
这盗版小说的剧情怎么越来越离谱?
“前辈,我已经拜过师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管得严,要是知道我在外又拜了师,肯定会拿藤条棍将我的手抽肿的。”